中国文艺美学要略·学说与流派·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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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艺美学要略·学说与流派·飞白

中国文艺美学要略·学说与流派·飞白

一种特殊风格的书体,主要特征是笔划中夹白。据唐张怀瓘《书断》卷上《飞白》载: “案汉灵帝喜平年, 诏蔡邕作《圣皇篇》,篇成,诣鸿都门上。时方修饰鸿都门,伯喈待诏门下,见役人以垩帚成字,心有悦焉。归而为飞白书。汉末魏初,并以题署宫阙,其体有二:创法于八分,穷微于小篆。”故王僧虔有“飞白,八分之轻者”之说。对这一书体,宋伯思在《东观余论》中有了具体诠释:“取其若丝发处谓之白,其势飞举谓之飞。”由此飞白体而得名。

初创此体时,飞多而白少,全用楷法。南齐肖子云变为飞多而白少,又作小篆飞白。唐太宗、高宗父子取之用于行、楷,宋太宗、仁宗父子专尚于草书,至清代时飞白书各体皆备,张燕昌又取以入印。可见,飞白并不拘于某一书体。

飞白不同于枯笔书。 “飞白”须丝丝夹白,而枯笔书只是偶而露白。黄伯思在《东观余论》中认为, “飞白书”与“散隶”相近,只是“增缥缈萦举之势”。传世的唐、宋御制碑多以飞白题额,如唐太宗的《晋祠铭》、 《汜水记功颂》,武则天的《升仙太子碑》,宋仁宗的《赐陈绎碑》额。清陆绍曾、张燕昌有《飞白录》二卷。

如今,飞白多指枯笔书法中一种露白的线条,而作为单纯的飞白体已不多见。书法艺术给人以美感,就在于枯润相济、筋骨相当,而纯飞白体则偏枯瘦和老辣。因此,相传梁庾元威书写的“飞白隶”与“飞白草”皆久已失传不详,未得赓续至今。不过,飞白做为一种笔法,尚有它的可取之处,并常在名家笔下翰逸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