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衬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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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的衬裙”

“四月初的衬裙”

中午读到阿波利奈尔的诗句: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或者,翁加雷蒂:生命对我来说,只是一块梗在喉底的叫喊的岩石。

喜欢读这样的句子。它们是不是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唤醒眼睛,唤醒心灵。又如:把我紧紧地搂在你的怀里,使我不再需要什么。

诗人茶居的句子:站台上没有告别的人/灯光阴晦,我也是黑暗的一部分。

那日和草木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她发过来几行:“那天晚上,你对我讲过如此美妙的话/使得那些在我们头上的垂枝花朵/忽然爱上我们,其中的一朵,为了/和我们亲近,遂掉落在我们膝上……”

黄昏总是充满着未知的忧伤。听许巍的歌: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

亲爱的,因了这样的瞬间。要感激生命的赐予,活着是太美的事。有很多时刻,我们可以回到这里。垒一座私密的房子,养些会发光的词语或句子。它们在暗夜里,发出温润的光泽。再没有更好的礼物,再没有更好的抚慰。

她的絮语轻轻:“因了这些美妙的环绕,觉得人生必须再有缺憾,不然就不是人间了。感恩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要人知道。是饱满充实的泪水。”

再也说不出话,每当望着这样的句子。“我死时我要你的手按上我的眼睛:/我要光明,要你可爱的手中的/麦穗的清香再一次在我身上飘过,/使我感到命运的温柔。”这是我舍不得再喊一次的名字:聂鲁达。

“在四月初的衬裙和八月中旬的蝉鸣深处/告诉我,嬉戏的她,发怒的她,诱惑的她”还有“如今我要在身边留一罐永生的水/作为模型,象征着自然的风暴/以及你的那双使爱情受苦的手/以及你的那个与爱琴海相呼应的贝壳”。这样美的,叫人不能呼吸。但是怎样忍着,还是要念出声音。

难道还能说,它们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生命吗?恰恰是它们,使这个平常的黄昏熠熠生辉。

2009. 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