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昔年
成都市成华区石室中学北湖校区胡文旭
小时候,寒假是棉花糖,那极具诱惑力的假期,那红包里的压岁钱,无不给这个香甜的棉花糖染上绚丽的色彩。
我的童年,如同地狱一般,痛苦而又不乏生机的成长,农村里的烟花,激情四射。我对那春节,更是365天的愿望。
有一天,我长大了,我爱上了思考,我爱上了向往,我爱上了是对昔年焰火的回忆。
这年,我没有放鞭炮,我是在和同学的聚会中度过,我的小学同学,我的初中同学,那校园的梧桐,那丛中淡淡的初春的花香,那段熟悉的追求,甚至一年前那路过教室的隔壁班的女生,那不胜凉风的娇羞竟是毕业后我们依然的话题。但我们确有看小孩们放鞭炮,他们沉浸在烟花中,沉浸在笑声中,擦起一根火柴,就像擦亮一颗星星,那是一年的愿望。他们也在奔跑,追逐,一声:你个贼娃子,竟敢在我面前丢火炮,就像一条导火线,挑起了东村西村的“战争”,然后又是一阵子追赶,消失在那个山头。而我是久久不愿离去,那群人曾是我和我的伙伴。
而在去年,我是怎般上交了压岁钱后,又哭着嚷着问来两块去买我心爱的“黑蜘蛛”(一种擦炮儿),尽管那年我初三,尽管中考在即,我也不愿丢下,丢下那懵懂的自己,因为我们都不想长大。初一那天,是下着小雨,那地上的一摊雨水,岂不正是“黑蜘蛛”的实验场地,我们是有技巧的,那是七八年含辛茹苦积累的,一定要先点燃,再吹熄,然后默数三秒,扔进水摊,即使水潭也能有你预想不到的效果,而那天的效果是惨不忍睹的,可怕的不是责罚,农村娃在外界压力下很少低头,那西装革履的路人,身上贱的泥渍,竟是一年后我最惭愧,最抱歉的事,可能正因为如此,我才戒掉了那独具诱惑的“黑蜘蛛”
那满空烟花,那四野新绿,那淡雅芬芳,不正是今年的成人礼,拥有一个匣子,封住那段难忘的童年,留给每一年的春节,品味那别样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