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念
柳永,原名柳三变,一生求功名不得,于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吟。—重小烟《哭三变》
杨柳岸边,晓风残月,垂垂老矣,多情无心。
酒醒,若梦,在天的海岸边,那人,遥远且哀伤,月光,月光,我只怕,往事如昨,他也白了头。
白衣在风中喑哑,他不是容颜胜雪的绝代风华,也无法超脱于世的放浪形骸,一袭白衣下的嶙峋瘦骨,他是最浓重的哀伤和无法触及的呼吸。月,往事,事与愿违。会不会心痛、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但功名只是求而不得,以为自己可以忍把浮名换了浅唱低吟,但也只是做个闲人样,以为受伤的心总会有人寄托,但繁华深处的是蚀骨的落寞,是这个世界太无心,还是人太多情,在最痛的地方也变成现实。一纸墨色三千也变成了溢出的伤口,纵使有人把它当作绵长轻轻和,你也不会真正的快乐。斑驳别人一生也好,自误自负也罢,尘中客,最难留白衣卿相掌上流年。最恨的是酒醒杨柳岸边,最伤的是晓风残月,最怕的是多情的人,在尘世间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老去,朝如青丝暮成雪,伶仃一生,孑然一身,岁月用失意将人事漂洗,而那人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惆怅里最不经意的人,就连背影,都那么单薄。
最无心,再转眼,旧人间。也许只有江月懂得,或许江月也不懂,万种风情,寄给模糊的只剩大约的轮廓,一袭白衣下的嶙峋瘦骨,将月华妖冶。只为,哭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