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日有怀
我们的友谊就像那纯纯的白雪,永远都是那纯洁的白,永不褪色。
——题记
“快看,外面下雪了!”“真的!”很多同学都惊奇地向外看去。惊奇之余,却忘了,这是在上英语课。下课后,视线向外望去,真的是雪。遗憾的是,那白雪还没有到“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景象,算不得壮观。不过外面那初降的白雪,到勾起了我的思念,脑海里又浮现出那爱笑而又倔强的脸庞,她在天堂过的好吗?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却也只是过客了。因为我们是不会再见面的。我叫莫雪,她叫朱白。我与她的相遇是在一个飘飞的雪天。那天,我独自出来散步,白色精灵在空中飞舞,天与地是“上下一白”的壮观美景。我独自走在梅林,看红白交织的梅花,看梅花之上的精灵,看前方银装素裹的世界。突然,一个穿着绿色冬裙在雪中翩然起舞的少女闯入了我的眼里。她的身姿随着飞舞的白雪而飞舞,时而俏眉,时而含笑,时而旋转,时而伫立。身旁的雪与梅都成了她的陪衬,不,应是整片天地都成了她的陪衬。我不懂舞,不知她在跳什么,但我知道她跳的舞中所蕴含的情感。她现在定是高兴愉悦的吧。
我就这样呆呆的,呆呆的看着她舞。此刻,在我的眼里,她好像已经成了一枝青梅,在和雪精灵嬉戏。很久,舞停了,她停了,雪没停。我回过神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因跳舞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庞,笑着说:“你好,我叫莫雪,13岁。你的舞真美,交个朋友吧。”“好呀。我叫朱白,12岁。我叫你雪姐姐吧。”她嫣然一笑,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我瞬间想起了一句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回家后,夜幕已经四合,窗外的雪把世界映的很亮。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朱白那优美的舞姿和动人的笑靥。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第二感觉是像雪一样调皮而不失可爱。渐渐地,我发现,她很喜欢去那梅林练舞,几乎是每天都去,而我,也天天去那片梅林。她似乎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经常和我说她的内心世界。她的内心也如雪一般纯洁,纯洁的容不得他人玷污。
那日我一如既往的坐在石头上,欣赏雪,欣赏梅,欣赏她的舞。舞中我感到了一股悲伤。突然,她停下来,低着头走到我身旁,我问:“怎么不跳了?”她带着浓浓的鼻腔说:“我被淘汰了。”我挪了一个位子,示意她坐下:“是比赛吗?”“嗯。”她趴在我的肩上,不一会儿便有几滴泪划过我的手背,我慌了,忙安慰:“别哭呀,‘胜败乃兵家之常’,继续努力,好不好?”她的肩耸动着,幅度越来越大,我叹了口气:“想哭便大声哭出来吧,让泪水冲走你的不满与伤心。”她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大声哭了起来。整个梅林都静下来了,白雪不再飞舞,只是安静地下着。很久,哭声停了,她停了,学没停。我说,我和你一起学跳舞吧。她抬头说,好。
我在家努力的学,一个月后,她来找我,约我一起去梅林。她说,要当我的教练。我应允。打开门,还是纯白的雪,这次的雪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安静的有些可怕。我们走上宽敞的公路,路上无雪,来往的车辆好像比平常要多一些,我的心中很不安。脑子里很混乱,不知在想什么,像团乱麻般。强压心中的不安,我转头勉强笑道:“走吧。”“小心!”耳边响起她天籁般的声音。我只觉眼前一闪,她飞快地冲出去,然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她,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孩抱着一个小孩倒在了血泊里。雪依旧寂静得下,只是寂静的可怕,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车停了,她停了,雪没停。眼前一黑,晕倒在大雪中……
再醒来,便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一朵还没有绽放的花苞就已经凋零。我的心绞痛,你注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而我,自那以后,却每天去那片梅林,一直跳,一直跳……
“叮铃铃”,铃响了。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外面的雪渐渐地大了,又是一个冬天,又想起了那个重要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