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开
于是,每天我都能和卓琦遇见,是巧合,我刻意制造相遇。也许,我是喜欢上她了。她明净温和的笑容印在我脑海,她就像一朵初绽的格桑花在我心中起舞。那天我们一同上山采药,我想和她并肩走,可那头牦牛总插在中间,我想走进与她谈心,不知何时有了这想法?我产生了怨恶感。我将荨草扔下坡,西达跑下,它最爱吃训草。我快步走到卓琦身旁,将采到的格桑花递给她,她对我报之以笑,我说了句:“卓琦,你真美。”她像红了脸,转过头,我看见她在偷笑,我想走过去搂住她,刚伸出手却感觉什么东西扯我裤子,低头一看,晕!是西达,卓琦是在笑这个?不觉有些愤愤然。回过神来,发现卓琦已和西达走远了,我快步赶上。
可恶的西达,老坏我事,一丝邪恶感蔓延。我在寻草中加了十几种佐料:辣椒粉、曼陀刺等。我走出栅门,西达在旁边啃草,我望望四周,没看见卓琦。嘿嘿,机会来了,我将西达引到那卡湖边,放下荨草就折回家,远远看见西达在啃嚼。刚到家,邻居于婶急忙跑来:“城子,看见卓琦的小牦牛没?”我昧心摇头。于婶哦了一声便去别处。恍惚间,我听见卓琦急切的叫唤:“西达、西达”我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我忙跑向那卡胡,天,我看见它躺在地上痛苦的抽颤着,眼睛时张时闭,正当我考虑是否告诉卓琦,我感觉身后有人,转身,卓琦用陌生的眼神,她抱起西达,难以置信的语气:“你怎么能这样?”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呆站着,我知道我没有解释的余地。
后来,再没见到卓琦,于婶说她搬走了。那年秋末,格桑花凋落。一切宛如一场梦
那时年少,做一切都来不及思考。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似被掏空般。
格桑花又开了。卓琦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