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熬养生粥的唯美句子锦集90条
难忘的养生粥唯美散文
【第1句】:祖母的小米南瓜粥
在我童年的时候,爸爸妈妈比较忙,他们没有时间管我,就把我放在奶奶身边,所以我的童年是在爷爷奶奶身边度过的。
那时候物质匮乏,我们老家又是贫困山区。为了照顾好体弱多病的爷爷和正在长身体的我,奶奶唯一的办法就是每天早晨给我们煮小米南瓜粥。
冬天的夜漫长又寒冷,天不亮我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这时候我就会在清冷的空气中闻到悠悠飘来的小米南瓜粥的香味。奶奶的祖上是有名的中医世家,所以她总是用中医的道理解释小米和南瓜的作用。她说,南瓜有补中益气、健脾养胃的功效,而我和爷爷都是脾胃不和;奶奶还说,中医认为南瓜益精强志、和五脏、通血脉、止烦闷、止渴、止泻。小米在中国传统医学中更是补品,女人坐月子都是吃小米粥。小米有清热解渴、健胃除湿、和胃安眠等功效。南瓜和小米一起煮粥则色泽金黄、质地绵软、凝如膏脂、味道香甜,是一道老少皆宜的“人气美食”。
爷爷睡眠不好,有时候奶奶晚饭也做南瓜小米粥。这时候,我就围绕着奶奶看她煮粥。奶奶一边干活儿一边和我聊天。奶奶说:“要想煲出绵软的.小米南瓜粥,首先要有上好的食材,南瓜最好选择瓜身稍微长一点的,瓜底部要膨大一些,瓜皮橙色或金黄色的,表面完全被蜡粉的成熟南瓜。小米要大小一致,色泽均匀捏几粒米不会碎,抓一把米用鼻子闻一闻清香诱人。”有时候奶奶还将一粒米放进嘴里尝味道,她说优质的小米是微微发甜的,而劣质的小米有一股苦涩味道。
我们家煮粥用的是紫砂锅。奶奶将约摸一斤南瓜和一两多小米分别洗干净,然后把小米倒入温水之中,浸泡5分钟,接着将南瓜去皮、去籽切成片,放入锅内,最后将小米撒在南瓜片上,注入适当的水,盖上锅盖,小火煮制20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时间到了,不急于出锅,而是自然冷却,不烫嘴时候慢慢品尝。
奶奶说,吃小米粥不能心急,要慢慢品尝,这样小米的醇厚的香气和南瓜的清香才能品尝出来。可是我每次都吃得很急,即使这样小米南瓜粥那特有的香气还是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了。
长大以后,我离开了奶奶,离开了故乡,有时候很想念奶奶的小米南瓜粥。有段时间我晚上总是失眠,想起奶奶说过小米有助眠的作用。自己买了南瓜和小米,可是忙乎了半天也没有煮出奶奶那样的小米南瓜粥。有一年冬天我回家去看母亲,母亲听说我想吃小米南瓜粥,就给我煮了一锅,我闻着那熟悉的香甜浓郁的味道哭了,我说:“妈啊,你煮的粥跟奶奶一个味儿,这个味儿是家乡的味道,是亲人的味道,我想它很久了!”
如今祖母和母亲都离我而去了,我再也找不到那富有亲情味儿的小米南瓜粥的了。久违了,我心中的小米南瓜粥!永远的小米南瓜粥!
【第2句】:遥远的胡萝卜羊肉粥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17岁,在内蒙古大草原当兵团战士。如今想起那段艰苦的岁月,印象最深的是一碗香喷喷的胡萝卜羊肉粥。
由于对草原生活的不适应,加之艰苦的军训和重体力劳动,我患上了严重的胃病,经常疼得满炕打滚。连队卫生员护送我到师部医院做检查。医生对我进行了抽血化验,结果说我是严重的贫血和胃炎,让我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配合药物治疗。
回到连队以后,卫生员向助理医生汇报了我的病情。助理医生写了一个便条送到炊事班副班长的手里。这位副班长是一位蒙古族姑娘,我们都叫她娜仁花大姐。娜仁花大姐原本是当地牧民,兵团组建的时候将她收编为兵团战士,成了我们的炊事班副班长,专门负责做病号饭。她做的病号饭很富人情味儿,深得战友们的好评。
娜仁花大姐的父亲是一位蒙古医生,曾经在师部医院工作,那时候已经退休在家,没事做的时候,也来帮助娜仁花做病号饭。娜仁花从父亲那里学了许多营养餐的制作方法。当时正值秋季来了,我们连队是半农半牧,我们的生活也是半农半牧。连队每天杀一只羊,当然都是老弱病残的羊儿。这样我们秋天就天天有羊肉吃。另外连队种植了一大片胡萝卜地,秋天也正是胡萝卜丰收的季节。于是娜仁花大姐就地取材给我做的病号饭就是“胡萝卜羊肉粥。”
我那时候不上班,就在炊事班看着娜仁花大姐做饭。我记得她用的主要食材就是羊肉、胡萝卜和大米。这都是连队里现成的食材。她的具体做法是:将大米洗干净,用水浸泡半小时;羊肉和胡萝卜洗干净后切丁;陈皮洗净待用。然后将锅内适当的水烧开,加入大米,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煮20分钟后,加羊肉丁、胡萝卜丁、陈皮、姜末,继续煮10分钟。最后撒上盐、葱末、胡椒粉。一碗香喷喷的胡萝卜羊肉粥就做好了。
娜仁花大姐一边做饭一边和我聊天。她说,这种胡萝卜羊肉粥最适合体虚胃痛,阴虚怕冷、腰膝酸软、贫血等病人食用。于是整个秋季她都在给我和一个叫徐玉莲的女战士做胡萝卜羊肉粥吃。徐玉莲是个夜盲症患者。娜仁花说胡萝卜羊肉粥对她也有保健作用。
后来,我从娜仁花的父亲巴图那里得知:羊肉天性温热,它补血补气,助阳,强健机体,滋肾养精。对肺结核、气管炎、哮喘、贫血、胃痛、产后气血虚弱、腹部疼痛、体虚畏寒、营养不良、以及阳痿早泄等一切虚寒之症状都有疗效。胡萝卜含有维生素A和某种懒氨酸。这两种食材对我和徐玉莲的病症都有特殊的疗效。
经过一整个秋天吃胡萝卜羊肉粥,我的贫血和胃痛都治愈了。春季来到的时候,我又可以身强力壮地投入到军训和春耕工作中去了。
经过两年多内蒙古大草原生活的磨练,我从体魄到思想都迅速地成熟起来。我从一个幼稚的学生娃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兵团战士。最后通过上大学的途径离开了那个难忘的地方。胡萝卜羊肉粥定格在那个特殊的岁月中。成了遥远的过去。但是只要我回忆起那段岁月,我就会想起蒙古族大姐娜仁花,想起她做的胡萝卜羊肉粥。而且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去年我们内蒙古兵团战友聚会,我还千里迢迢回到锡林郭勒草原,看望我的这位恩人娜仁花大姐。她如今已经是80多岁了,身体还硬朗。回忆起那段难忘的岁月,说起那胡萝卜羊肉粥,我们两个都唏嘘不已。她又给我做了一碗香喷喷的胡萝卜羊肉粥。我说:“一碗胡萝卜羊肉粥实在不普通,它见证了我们兵团战友的友谊,同时见证了蒙汉民族的友谊!”我要把这遥远的胡萝卜羊肉粥带回我们山东,告诉我的儿女,让他们了解那个特殊的岁月,了解蒙汉民族的团结和友谊。
小暑话养生散文
昨天还不算太热,今日的风就突然间有点儿烫了。今天是小暑节气,小暑是相对大暑而言,古人认为小暑期间,还不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故称为小暑。每年7月7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105°时,小暑节气开始。俗话说:“热在三伏”。我国三伏天气一般出现在夏至后的第28天,即所谓“夏至三庚数头伏”。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初伏前后,平均气温已经都在三十度以上了,有种热浪袭人的感觉;不过加上暴雨的经常光临,天气更加湿热了,人体感觉也非常不舒服。在这个节气中,如何调节才能达到养生的目的呢?
当人们成功越过夏至,小暑已经把“热”传播得遍地都是气浪,更是把汗水挥洒得淋漓尽致。从古至今人们对暑的认识是深刻的。【唐】白居易在《消暑》中写到:“何以消烦暑,端坐一院中。眼前无长物,窗下有清风。散热由心静,凉生为室空。此时身自保,难更与人同”。【北宋】秦观《纳凉》中指出:“携杖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南宋】杨万里《夏夜追凉》也说:“夜热依然午热同,开门小立月明中。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小暑时节话养生。”这些均说的是一个主题,小暑要养生,防暑。
暑为什么要防呢?暑是一种病么?
中医释义,暑者,“六淫”之一,暑邪,即病名。《灵枢·百病始生》道:“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清湿喜怒。”这时,我看见身着长袍的中医长者,缓缓地从《素问·热论》中抬起头来,缓缓地道:“先夏至日为病温,后夏至日为病暑。”
暑是一种时令,也是一种致病的原因,也是一种病,有病就要治。这岁月生病了又该如何治呢?中国有句俗话,叫“冬不坐石,夏不坐木”。古人云:温风至:小暑之日“温风至”,这“温风”是热风,但东汉王粲的<大暑赋>中有“熹润土之溽暑,扇温风而至兴”之句,熹是炙、烤,人如在六合间一个大蒸笼中,蒸出全身尘垢;再如舒展在温水傍边,此刻温风徐来亦如酒,也可兴在其间--悉数都来由自个的心境。蟋蟀居壁:后五日“蟋蟀居壁”,指蟋蟀生而还在穴中面壁,不能出穴飞。它阴历七月后才出穴,生动草丛间求偶,到八月天凉,集聚到院中,令小院鸣声鼎沸,天越凉离人越近。待阴历九月不入户就要冻死,十月就在床下鸣了。它名“促织”,为催促女子纺织,“促织鸣,懒妇惊”,是为警示。
那么这时人要如何养生呢?一是养阳关:都说“春夏养阳”,许多人不了解,夏天是一年中阳气最为旺盛的时节,为何还要养阳呢?夏天,人体的毛孔都翻开了,简略让阳气发散。许多的出汗,假定没有及时抵偿水分,很简略伤津耗阳气。二是心境关:小暑时节,气候炽热,咱们简略烦躁不安,爱犯困,少精力。心境的动摇,会构成血压易上升,心脏担负重,心绞痛、中医认为,平心静气,能够舒缓严峻的心境,使心境酣畅、气血弛缓;既有助于心脏机能的旺盛,也契合“春夏养阳”的准则。所以,夏天摄生以“心静”为宜,心静天然凉。三是饮食关:小暑往后不久就会入伏,伏天湿热,人易感到头晕脑胀,并且易郁闷、厌倦、胸闷、食欲欠好。小暑时节,多雨、高温,这一时节,必定要留神饮食清洁,并且饮食要操控,不行贪食、过量;以清淡,赋有养分为宜,多食用具有消热利湿效果的食物,比方绿豆粥、荷叶粥、红豆薏米粥等;可恰当饮决明子茶、大麦茶、菊花茶、苦丁茶等;尽量少吃辛辣和油炸食物。四是睡觉关:夏天昼长夜短,且夜间温度较高,致使一些人夜间休憩欠好。依据中医的说法,如此“阴阳失衡”,会加大汗水管疾病的发特性险。夏天天亮得早、黑得晚,咱们的起居和休憩时刻应随之作出相应调整。早睡早上,才调坚持身体各项机能正常作业,主张成年人天天确保7小时高质量的睡觉。睡觉时刻不行,能够通过午睡抵偿。最佳平躺,不要趴着睡。五是健身关:不少人存在这么一个误区:夏天出汗多,不宜运动。正本,夏天仍需坚持恰当的运动,仅仅要留神不应在烈日下运动。一同,由于夏天运动出汗量更大,所以要留神及时抵偿水分,避免出汗过多致使血粘度增加。短间隔的健走、游水、太极等是最适合盛暑时节的运动,能够起到平心静气、减轻压力的效果。运动时刻最佳选在早上和黑夜,晚练不宜过晚,避免影响睡觉。
最近,我反复读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这真为难我了。也许这就是一副最好的药方吧。
我记得,在一次热得难解的夏夜,我静静地背诵起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被夜色浸染的汉字,居然让我静下心来,平下气来,这个暑病便不知不觉地治好了。
选择一个朗朗的夏夜,来到河塘边,让这塘月色化作诊治暑邪的.药引。你可能会看见,朦胧的月色里,荷花娴静的开着,裙裾圆圆的鼓起。一朵斜倚叶底的菡萏,神似撑伞路过的美女。三三两两的蜻蜓不再飞来飞去,而是躺在荷叶上温习唐诗,静读宋词。偶然看见纤细娇美的豆娘,浓情蜜意的牵连一起。豆娘极像蜻蜓,但比蜻蜓娇小纤细、精瘦。身轻体盈,姿态优美,色彩鲜艳,很是惹人喜爱。
看着这些,心便静了。心静了,身就爽了。
如果此时,你再用手去摸摸这夜色,白天的那种烫仿佛退了下去。这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让人踏实起来,看样子今晚能睡一个好觉。好觉是没有梦的,很香很香的样子。夏天睡个好觉确实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谈些养生散文
人们都叫他吴老师,他也没有推诿,顺应物语,我自然也叫他吴老师。
认识吴老师,是在他的养生堂。那地方不大,也很难找,但只要留心,就会发现,玉泉中路段北面,一批矮矮的门面房。门面房的西头第一家,仄仄一扇门,红红黄黄的颜色,歪歪的写了几个字:吴师养生堂。很不讲究,但也很有意味。似乎这一切都有大隐无语,别有洞天的意思。
第一次去那里,我是贸然前往的,因为颈间不适腰部劳损,很想让人按摩一番,也就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也就独自前往。走进养生堂,短短的走廊,一股沁人的檀香,悠悠忽忽的空气,暗淡无光的氛围,颇有几份神秘。
穿过走廊,侧身转过,就是正门,进入其中,两张单人床,床上铺着白布单,床间挂着白布帘,素素的静静的,再看白色的墙体,一幅中医救生图悬挂正中,图上注解着人体的经络穴位,关乎着健康走向,暗含着生死命题。
在房间驻足时,有人问语:来了?我应声寻去,一看才发现里间才是正堂,我站的还是过道。看来养生堂是单元房改建,很不规则。问话的是一个男人,声如铜鼓轻敲,色亮质脆,音准语温。而我看到的则是一个人高体胖,满脸春风的女人。她和气绵顺,问我做什么?我看了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肩和背,进了正堂。
她让我坐在一个木凳上,然后喊了声吴老师,随着她的声音,正堂北面的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印堂发亮,满脸清气,一道黑须垂于颊,一身汉服罩人心。他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我坐静,放下书,走上前,捏我颈间,又摸我骶椎,说颈犟血阻,椎有偏位,顺理推拉,提肩走颈,无大碍。话不多,却很有韵致,一听就是问我“来了?”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吴老师。
吴老师生平如何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她是西府人,周文化的`中和顺里,中庸大道在他的身上很是浓厚。在他里间的治疗按摩室,我看到一幅很大的字:吾救谐和。似乎他所承担的不是个体的义务,而是一代人的使命。留须也就是一个符号,也是一个心结。在他给我按摩的过程,我感受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梳理,经络的顺畅,更让认可的是对于人心的疏导。很多前来按摩的人起初都有点病呀痛呀的症结,来回多了,个个都很喜气,神色飞动,心里饱满,很是精神。据我观察,吴老师在按摩时手法无非推拿,指法无非按捏,但推拿的过程总几句顺心的话,让人起合与推拿相携,咳嗽与按捏磨合,话不多,却入心。心随指走,意随念起,通气顺理,人在禅境。这样的养生其实是在养心。心力齐,身体健,谐和自在,快乐自生。这也许是养生的最高境界。
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给吴老师,他谦和一笑,也就是平心平气平生。我笑应,无怪乎半人半仙半梦。
就这样我和吴老师成了熟人,一个能感应彼此心灵呼应的人。至于他的年龄、经历、生活,我都不是很清楚,其实也没有必要清楚。人生的道路上,有很多擦肩而过的人,匆匆复匆匆,能给人慰藉、顿悟、谐和的人总是寥寥,而使人醒悟、提升、晓畅的人总能留在心里。如此,不是很好,何必其他。
在吴老师的养生堂,还有几个女弟子,她们都叫他吴老师。第一次我看到的那个满脸春风和气绵顺的女人姓王,来自终南山下一个偏远的小镇,淳朴自然,待人热情,看见来人,笑的象四月的桃花,灿烂妩媚。她应该是吴老师的真传弟子,待老师尊敬虔诚,手到心到,是养生堂名义“堂主”。后来见到的有小张和小赵。小张不小,应该有五十开外,但她的性格像个小女生,羞羞的笑脸,活波的语态,一个至柔温顺的女人,一个男人喜欢看喜欢想的女人,一个喜欢钻研喜欢学习喜欢问问题的女人。到不是婆婆妈妈,而是恰如其分,春水入心,春花扑面。小赵我只见过几面,年龄十七八,性情却似秋水至深,无过多的话,只是默默地按照吴老师的指点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听吴老师说,一个难得的女孩子。听小王说,一个懂事的女孩子。听小赵说,一个很难想象的女孩子。他们的话给我很多空间,很想了解小赵,但机缘不巧,我去了很多次,小赵都在给别的客人忙,而我从来没有和小赵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和接触。遗憾是有,但一看到吴老师,心里就平和了许多。
好久没有去养生堂了。看窗外,春来了,气暖了,人的筋骨和自然谐和,也需要舒松。于是就想到了吴老师,进得门来,很是惊讶,随着吴老师一句:来了。我看到的一个清瘦红润,光泽鲜活的男人,他的长须没了,完全的变化,完全的新颖,一个全新的吴老师就站在我的面前,莫不是内心有高山流水,就是生活有丝竹之音。我问吴老师,变从何来?他笑笑,来了?再无他语,而声音依然如铜鼓轻敲,色亮质脆,音准语温。我明白,就坐到木登上,吴老师走向前,一推一按,似春水渗入泥土,如小溪归入大河,自然顺畅。
就在此时,有人进来,吴老师问了句;来了?来人一进们。来了、来了。吴老师,年轻了十岁啊。吴老师笑了笑,来了好来了好。来人说,拖福拖福,吴老师应答,顺心顺心。
看来,养生是在养心,气顺则心顺,心顺则机理蓬勃,心顺则万物繁茂。
当年的焐粥瓶散文
对家用电器的喜好,常使我有事没事到大卖场的家电部转转。前些年见到一种内胆用紫砂制成的电饭锅,觉得蛮有新意,耐心地听导购小姐介绍完该产品的种种优点后,忽让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插队的农村普遍使用的焐粥瓶。
昔日农村落后的经济体制不仅使终年辛勤劳作的农民缺吃少穿,同时也让众多农妇常为家中的生活燃料而愁眉不展。无薪,巧妇也难为炊哪!我处的乡村被称为“半稻半棉区”,稻草和棉花秆自然就成了农家日常的生活燃料。然而按口粮分得的燃料总是不够一家人生活之用,于是每到傍晚总能见到放学后的孩子背着竹筐在山坡下捡树枝、割茅草的身影,这在当时恐怕是唯一的燃料“开源”之举。那时的农户以大家庭为多,一户人家老少十来口不足为奇,每次烧完饭菜后灶膛里总会有许多带着残火的灶灰。倘若让这些灶灰留在灶中自然冷却,实在可惜。于是火缸和焐粥瓶就成了十分有效的`“节流”工具。
说不清是先有火缸还是先有焐粥瓶,反正这两者是合着使用的,如同砧板和菜刀总是同时出现在人们眼前一样。那时农家的灶间都有一座能容两口大铁锅同时烹烧的大炉灶,在其一旁有一个供盛放灶灰的火塘,俗称火缸。火缸大抵可分两种,一种是在靠墙处用砖块砌成或用三块石板围成的,其高及腰;另一种干脆就选用一只小水缸,自己动手在其圆周加一个铁丝箍,既省事又实用。焐粥瓶则可在供销社的日杂部买到,那是一种表面粗糙的深褐色陶器,其大小和形状极似竖直放置的腰鼓。
这一年四季中要数冬季最能显示火缸和焐粥瓶的效能。粮食的短缺使家家户户用粮极有计划性,多半人家冬闲时节的早餐以稀粥为主,可熬粥是极费燃料的,这是一对矛盾。此时的火缸和焐粥瓶就成了天天必用的炊具。傍晚,随着房顶缕缕炊烟的消失,勤快的主妇开始为次日的早餐忙碌。她们将有限的大米放入焐粥瓶,略作淘洗后灌入足量的温水,盖上木盖。然后在火缸的草木灰中扒一个坑,将焐粥瓶置于坑内,借助火耙和畚斗状的火杴(锨)在焐粥瓶的周围均匀地铺上一圈从灶膛内取出来的残火,又在残火上盖一层砻糠或锯屑,接着压上冷灰,让整个焐粥瓶仅露出一个口子。第二天早上一揭盖子,又香又稠泛着白光的米粥就是一家人的早餐。
初见焐粥过程,我甚感新奇有趣:就像电影《地雷战》中的民兵们一样埋好地雷后,仅隔一宵就可轻松地享用热气腾腾的香粥,太妙了!于是兴冲冲地买来焐粥瓶如法炮制,满以为次日早饭有保障了。不料首次“埋雷”即告失败:一大早起来见到焐粥瓶里尽是不冷不热、半生不熟的米饭!请教隔壁大婶,方知看似简单的焐粥过程也有其诀窍。首先,作为火种的残火不能太少(单身的我显然无法做到);其次,残火不能埋得太浅,不然砻糠暗燃时所产生的热量仅能使瓶内的上半部分食物升温;再则,为防止热量散失,覆盖砻糠的冷灰必须压得严严实实……经大婶一番点拨,让我茅塞顿开。经历了几次失败后,我熟练地掌握了焐粥瓶的用法,还能在砻糠断档时用稻草制作“草结头”代之。
那个年代的农民是非常辛苦的。高强度的田间劳动,长期的营养欠缺,使许多人的体力严重透支,然而窘迫的家境又无力及时滋补身体。一年之中唯有被称为“度六月关”的“双夏”大忙时节才舍得花钱买一对野生的山蛙或一只猪蹄。即便如此,也仅允家中的男主人进补。据说吃了那些东西,挑稻谷担时双腿就不会发软。对那些滋补品,人们最信赖的加工方法就是添加配料后用焐粥瓶在火缸中煨上一整天。经不住农民朋友的劝说,我也曾托人买过两只黑不溜秋的大山蛙。用焐粥瓶煨得的山蛙香气扑鼻,骨肉分离,纵然是低脂肪的蛙肉,那汤汁上还是漂着一层光亮诱人的油脂。
时下城里人爱跑到乡下作“乡村游”,这种休闲而时尚的旅游活动总离不开“走乡间路,干农家活,品土特产”等内容。四明山某地的“农家乐”系列活动推出薯干粥,城里客食后赞口不绝,大呼“过瘾”。听业内朋友介绍,薯干粥是用特大号的电饭锅煲的。我无机会品尝那种粥,但它倒使我回想起当年用焐粥瓶焐出来的薯干大米粥,我敢断言:彼粥非此粥,两者恐怕不可同日而语!用山坡上种植的“胜利号”番薯刨制的薯干和粳米约按三七之比放入焐粥瓶,撒一小撮食用碱粉,舀几匙红糖……如此焐得的薯干粥颜色是棕红的,带着火缸中焐煨的食物所特有的浓香。舀一匙放入口中,用舌压之,甘甜绵糯,回味无穷,那才是真正的美食!三十几年过去了,其味犹存。
焐粥瓶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它的使用地域是否仅为我插队的宁波东部的农村,这些恐无人考证,似也无此必要。但我想,它毕竟经历了一个时代,在承载着人们智慧的同时,它是否也包含着那个时代的诸多无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