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老家的真实故事汇集6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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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老家的真实故事汇集60条

老家轶事散文

【第1句】:八大家

老家是一个杂姓的大村,解放后分为三个村。许是因为村子大,旧时也便有些大户人家,以至于到现在,收古董的商贩还是都喜欢到这边来。

听老人说,解放前村子里最为富庶的,当属八大家。八大家是相互间血统关系极为亲近的几家史姓大户,据说在天津、北平开有一些商号,是大的商贾之家。大概是因为共是八家,村民们习惯称其为八大家。

老人们说,旧时普通的地主老财并不是同我们在书本上见到的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而是跟我们普通人家的吃穿用度并无二致,只是地多,雇几个人帮着做活,另外,盖得许多房屋,攒得许多家私与金银而已。至于读书,普通地主老财家虽有学堂,也是男儿读书,女儿多是不读的。而八大家不同,八大家的饮食起居都极为讲究,且有佣人伺候,是真正的大家气象。而且,八大家里的小姐也有专门的学堂,延了专门的塾师。

提起八大家,奶奶总说她极喜欢看八大家的小姐,个顶个地水灵。八大家小姐的穿着也让奶奶一直很是艳羡——奶奶说,她见过八大家小姐穿着猫眼蓝色的衣服,样子很是时髦。我不知道猫眼蓝到底是何种蓝色,想必就是电视剧中民国期间都市女生的那种装扮罢?奶奶只是在八大家的小姐结伴去学堂的路上见过人家的小姐,除过去学堂,那等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至于那些小姐的水灵,想来也是必然的——大户人家娶亲,聘的自然也是大户人家的标致小姐,生出的.孩子必是俊俏;既是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也必是好的。可惜我晚生许多年,无缘亲见。

让村人诧异的是,八大家在解放战争期间的某一夜,突然人间蒸发了。翌日早上,仆从们醒来,照例要去伺候老爷夫人以及少爷小姐的梳洗,到处寻遍,不见一个人影,才知道是夜里起了黑票(胶东俗语,意谓偷着远走。)。八大家里一个管事的本家下从因见老爷平时对墙上的字画颇为喜爱,便卷了满墙的字画回家藏了。

八大家的突然“蒸发”,一时让村民们很是疑惑。后来国军败退,不及逃走的地主老财被收了家产,游街批斗,不得善终,百姓们才知道八大家这样的大家果然是消息灵通,见识非凡。

卷了字画的那家,之后每逢新年,也便将字画拿出来挂个三几天,欢喜一下。后来字画传于次子,次子也照例过年时挂上几日,平时藏起。听一些见过字画的村人说,其中有一幅画着一个老人过桥,落款唐寅。这样的大家,那唐寅的画作该是真迹的罢?至于其它,抑或还有一些大家的作品,恐是见过字画的村夫读书不多,只闻唐寅之名,别个不识罢?

那些个字画,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听说书画值了钱,那家便再连过年也不肯将出来挂了。邻人问起,答曰拿到广州变卖掉了。其家境算得殷实,卖画,想必是不舍的,该是晓得值若干银子之后,怕失了盗,越发藏得严了罢?我注定是无缘见识了,徒生许多遗憾。

我曾见过八大家的史家祠堂,前后两排,房子基座很高,入门的石阶有不少级,一色的青砖黑瓦,外面是极高的围墙,很是庄严肃穆。我幼年的时候,那祠堂正做着二村小学的校舍,可惜如今已经拆除殆尽了。

至于八大家,“蒸发”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不知往何处改名易姓谋生去了。许多年后,只有八大家的一个旧邻在青岛市区见过八大家的某个小姐一次,小姐其时在青岛某所大学任教,将及离退。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八大家的新的消息。

至于那个小姐,如今若是健在,该是耄耋之年的老太了罢?其回首往事之际,对于“人生如梦”的感慨,想必该是比东坡居士更甚的罢?!

【第2句】:老官

老家村子里的我们乔家,是在早年的移民中自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系亲兄弟三人结伴而来,繁衍至今。许是为了便于后人跟原籍或是外乡的本家续宗与叙辈,祖上自迁来之后开始纪世,到得我身上,已是二十一世,推算了去,该是明朝洪武年间的移民。

我一直不曾见过族谱,对于祖上,也便无法知道得详细。只听说祖上迁来之后,家族中出过一名官员,村子里现在的老人称之为“乔家老官”(我们本家的后人,则简称其为“老官”)。“老官”既非荫袭,则该是科第出身无疑的了,只是现在村里的老人已经无人能说清“老官”是中过进士,还是中举后便授职补了缺,更不知道是什么年间哪一榜的进士或是举子,也不知道官至几品,甚至不知道他的名讳,只是老人们说话间偶尔会提起他。

老人们说,听之前的老人说,“老官”在外地做官,到得老年告老还乡。回乡后,同普通的村民一样穿布衣,吃粗饭,住民居,归西入土时也仅有衣冠陪葬,别无长物。这说明“老官”极为清廉。

因了“老官”,我们乔家算是有过功名的家族,到得解放前夕奶奶进门时,依然是按规矩着的凤冠霞帔、蟒袍玉带,乘的官轿。

家乡一带至今流传着有关“老官”的一个传说,说是“老官”在任时,遇着一个失手伤人致死的人命案子,审案时闻听被告满口乡音,问其籍贯,果是山东莱阳;再问,被告家中止有一八旬老母。“老官”远离故土多年,不禁勾起了乡思……于是徇了一个大大的私情,判道:“被告伤人致死,死罪难逃。本官闻山东莱阳有山名曰‘草化山’(草花山),遣人将其送往彼地,让其在山上慢慢化掉。”案子如此草草了结,众皆惊愕,“老官”只得解释道:“山上连草都能化了,人还能活吗?!故解送之人将其送至山脚,切莫跟着上山,只在山下看案犯到得山上,即回来复命。”如此一番,案犯非但没被判刑,反而让解差帮着送回了故土。

当然,故事的真实性,是经不得推敲的——“老官”归乡时既恁般清贫,必是廉洁自律的清官,断不致恁般徇私枉法;况明清时期的刑律已极为完善与严格,大案都要经过复审,绝难草率。这个故事,大概仅仅是乡亲们盼着“老官”庇佑乡众,而附会成的一个故事罢了。

“老官”之后,直至清末科举废除,村里的乔姓人家没有人再中过举,只是各皆勤俭持家,以耕养读。到得解放前,村里土地最多的,是我们乔家的一户地主,是我曾祖的邻居。像我的曾祖与我的几个堂曾祖,也各有一些田地,各养得有牲口,也还算得殷实。当然,解放前村里的乔家,举凡殷实之家,也大多是世代读书,知些书礼,这大概也与“老官”的影响不无关系吧。

生活轶事的散文

【放羊轶事】

小时候放羊的时候,我是羊跑。羊跑,羊跑,就是多跑跑腿。

每天把羊群赶出羊圈时,羊长倌让我先把羊赶在塬畔上放放,他老人家必须先拉十几车新鲜土,把羊圈内的羊群排泄物上垫一层土,然后把羊圈的天窗、窗子、门打开,让透透风,这为的是晚上羊群回圈时有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羊倌之所以不让我干这些活,是因为需要一个人看着羊,另外小时候我确实长得太瘦小,是推不动拉不动载重的架子车的。队上安排我去放羊,实在是有照顾的意思,每天可以挣到一个壮劳力一半的工分。

把羊赶到山坡上,羊长倌就坐在高头,我是几乎不能坐的,必须不停地到处跑动拦羊,因为有些嘊头上的草长得旺,羊会够着去吃,有时会羊失前蹄,从高处摔下去。

死了羊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仅意味着我和羊倌的三天工分要被扣去,而且会换新的人来放羊,那是一件很丢份的事。

我放羊的时间委实不算短,从刚会走路就跟上父亲放羊,因为放在家里没人管。母亲、大哥、三姐都得去劳动挣工分,大我两岁的二哥就只有跟着母亲身边去下地。

跟父亲放羊有时也很累,尤其是在野外老会犯困,父亲就把他的外衣铺在草地上,然后让我睡一会,或者干脆抱着我睡觉,抱着我的父亲还得到处拦羊。有意思的是父亲抽烟,我也喊着抽烟,疼我的父亲把一个烟锅的锅砸掉,只留脖子,父亲每次抽烟的时候,在给他自己装好烟的同时,给我的烟锅脖子放入些许烟末,他吸我也吸,呛得泪流满面,父亲看了会哈哈大笑。后来让母亲发现,没收了我的烟锅,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了。

及至我长到十多岁上了学,一到假期好像也是去放羊,主要还是因为我太廋、个子太矮,下地干不了啥。这样一算,我放羊的历史当在十年左右。可惜的是始终没有混上个羊长倌干干,一直是羊跑。因为羊长倌一般选有经验、责任心强的老人,会看地势,会观天象。坡陡的地方不能放,土虚的地方不能过,尤其是山区雨多,一看天要下雨就得把羊往回赶。还有就是羊的精神状态不好,要么隔离,要么打针吃药,没点能耐是当不了羊倌的。

说起天下雨,羊和人是有区别的,人会在下雨时找地方躲起来,羊则往往会挤在一堆不动,这样就得放羊的人赶着它们动起来,因为羊也怕受凉。遇到大雨或暴雨天气,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羊赶回圈里,赶着一百多头羊和老天爷赶时间,是一件很难的事,有时会淋到雨,那时把羊赶回圈里,不能关门就走,必须在羊圈里把羊群赶着不停地动,这是为了驱赶羊受雨淋后的寒气。雨刚下完,羊也不能吃草,因为草上有露水,羊吃了这种草会胀死。这些事要是处理不好,同样是会死羊的,处罚的`结果等同于羊摔死。

我跟的时间最长的羊长倌是一位姓冯的大哥,单名有子,六十多岁了,在村上和我平辈。冯哥记下了好多戏文,尤其是关于三国的戏文他知道的最多。关于“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生子当如孙仲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文案,张飞关羽赵子龙、周瑜鲁肃诸葛亮、魏延马谡姜伯约的人物故事都是那时候由冯哥灌输给我的。这可能是我以后喜欢戏文、喜欢读书的原因。可惜的是我读书不精,光读不记,算个书痴,却实在是个白痴。

羊在山坡上吃草,我在山坡上到处跑着拦羊,冯哥在高头或站或坐纵观全局,并一边把那些好听的故事和人物灌输给我。冯哥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有无聊的时候,于是我就站在山坡上吼一通秦腔,为这差点让大哥把我送入镇上私人办的一个戏校。

十多岁后,我开始上学,一路颠簸走来,但时时会想起幸福的童年,以及儿时放羊生涯中的轶事。

【迷上一束银芽柳】

腊月二十三正逢镇上的赶集日,我陪妻去赶集采购年货,无非是买上几样蔬菜和几斤牛肉、大肉,以及葱姜蒜这些拌料,总之是可以清苦一年,但春节是不能随便过的,这在我们的心底里已经根深蒂固。

可观的是,建在戈壁碎石上的集市竟然汇聚了超出我想象的大小商贩和熙熙攘攘的人众,这让平日里见不上几个人的我产生一个奇异的想法,这偏僻小镇何来如此多的人呢?看着挤来挤去的人们疯狂地采购着物品,听着商贩们大声吆喝着自己商品的好处,我站在人流涌动的戈壁碎石上竟放声大笑,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热闹呀!做人真幸福!

妻用手在我眼前反复晃了晃,柔声问我:“老公,你没事吧?”我止住笑声反问:“有什么事?”妻厉声而对:“我还以为你病得不轻!”谁知妻的这一声厉对,更让我大笑不止,竟笑得泪流满面。妻知道我这个呆子呆惯了,也不再理我,继续着她的大肆采购。

采购完了年货,妻的脸上挂满了富足的微笑,示意我这个属骆驼的老公想办法把年货扛回家,我立刻表示遵照执行。

在返回途中,看见一卖花姑娘,面前摆着一束束柳条,所不同的是,柳条上长着棉球样的花骨朵,花色不一,但很少有人问津。

棉球样的花骨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走上前去问:“这是假花吧?”卖花姑娘一脸真诚的说:“是真花!”

真花?还有这样的花?我的心里的疑惑更甚,但看见卖花姑娘真诚里透着的纯洁,决意买下几枝,便开始询问价格。卖花姑娘说:“一枝两块。”我复问:“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花吗?”姑娘一脸茫然,羞涩地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花,是从乌鲁木齐那边发过来的!”

卖花姑娘的回答,竟加深了我的疑惑,放下肩扛的年货,妻看我又要发呆,便主动与卖花姑娘商谈价格,竟然将价格压在了一块五一枝。真厉害,不服不行!

我搜遍全身,搜出十二块零钱,在大红、梅红、紫红的三色花束中挑了八枝,发现有些花骨朵脱落,建议补回一枝,卖花姑娘点头同意,并带着感激的语气说:“大叔,你是今天第一个问津我的花的客人,我很感谢你,给你补两枝!”

拿着这神秘的形同假花的枝条,走一路琢磨一路,不断地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花呢?害得妻不停地在后面提醒我别弄撒了年货。

回到家里,找来一个废弃多年的花瓶装满水,把花枝一一插进去,立时觉得斗室里春意盎然。看来花的本事着实不小,可以在瞬间转换人的心情。

但这到底是什么花呢?打电话问好朋友,都说没见过。翻书,可惜平时很少买花花草草的书,就这样在琢磨中每天给花换水。还别说,这玩意真不是假花,因为棉球样的花骨朵日渐长大!

上网百度,打上一句话:柳条上长着棉球样的花骨朵的花是什么花?一搜索,出来一大串,迎春花、牵牛花、木兰花、银牙柳的词条都出来了,但在图片上一比对,发现是银牙柳。之所以花骨朵变得五颜六色,是因为经过了着色染色,惊奇的是这染色随着花骨朵的长大竟然不退色!

整个一个年前年后,我和妻竟把空闲时间的身心都投入到这十枝银牙柳上,结果觉得年过得充实饱满,情趣盈盈。

年事基本告罄,我抚弄着一束花色不一的银牙柳,迷上它形状奇特的花骨朵,想念那个真诚纯洁的卖花姑娘!

青春轶事散文

去市里办事的那一天,坐在车内刚好路过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只见一把冰冷的大铁锁锁住了进出的校园大门。在眼内稍瞬即逝的窗,也呈现出破败的模样。时光静静的走过了许多年,现在已是人去楼空了,没有了当初的人来人往,也没有了当初的欢声笑语······

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才慢慢将目光收了回来,脑海中也不由然的显现出二十多年前在这所学校所经历的一些往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因为庆子和建平要谈论他们之间的事,我就把房间让给了他们俩,自己则坐在寝室门口拿着一本书在手中翻阅。刚开始听着他们争论了几句,然后就是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正奇怪的想探头张望,耳内只听得室内传来风铃一阵阵的脆响,脆响也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只听得建平说:“庆子,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毕业了,我们俩的事怎么办?要不然我托关系把你调动到我这里来”?

“建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那单位效益也不好,再说毕业之后又有规定必须各自回原单位,我也不想离开父母”。庆子说完之后,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了许久之后,只见建平冷着脸走了,庆子出来问我怎么办?

我说:“别的事我可以出主意,但这事我不懂。我没恋爱过,感受不到你们是怎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档子事究竟怎样来处理。你去问那些结过婚的同学,让他们给出出主意”。

他俩来自不同的地区,就读的学校是一所成人高校。通过报名,自考,筛选之后来这所学校脱产学习二年半。在这两年之中,他们相识、相爱,快临近毕业了,实际问题摆放在眼前让他们难以抉择。

我和庆子从一开始入学就住在同一间寝室,这间寝室住了三位女生,还有一位就是跟我相邻而坐的玲玲,她上街买生活用品去了。我的床位和庆子的床位是两两相望,她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

在我们这个班有三十余人,年龄大小参差不齐,我是最小的。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全班也只有几位男生和几位女生没有步入婚姻的围城。六位女生之中有一位已是一个五岁女孩的妈妈,其余五位包括我都还待字闺中。她们三位都有交往的对象,唯独我和玲玲不知情为何物,俩人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偶尔也有大上许多年龄的男生调侃我们说:“你们怎么没有人追?两个女生成天这样嘻嘻哈哈的黏在一起”。

我说:“要人追干嘛?这样多好,多开心”。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二十岁。对这些事懵懵懂懂的,只顾着玩,男女之间的情呀,爱呀全都与我无关。

玲玲则说:“要找我回原单位找去,感情不浪费”。

玲玲比我大上三岁,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镜,喜欢扎着马尾,更喜欢穿火红颜色的衣服。闲下来更多的时间就是展现自己的歌喉,尤其是唱民歌声音又脆又好听,像个百灵鸟一样。

其实在那个男生取笑我之前,本班就有一个男生对我表现出了好感。这有好感还是玲玲对我说的,我愚笨感觉不出来。不过,让我很奇怪的就是-----他一有空闲就站在我课桌前对我说他家的经济条件好,他本人是多么的能干和勤劳,如果有哪位女孩嫁给他是多么的幸福等等话语。

每次他对我这样说,我都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年轻的男孩,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偶尔还会说请我看电影,我理都没理会他。

后来经多位同学点拨了一下,我也感觉他是对我有好感。自那以后,他再到我面前说那些话语时,我笑笑借故转身离开。经历了几次之后,他再也不来说了,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挺简单的。

还记得有一次,班主任布置作业,那作业可就多了,一本十八张纸的练习本全部要写完,而且还限制了时间,还要找答案,这纯粹是不给人休息的时间。看着几百页厚厚的一本书就是专门找答案也费时间,坐在教室里我想着,我看着,愁容堆上了满脸。

正在这时,隔壁班有一个认识的高个子男生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怎么了?我立马说了缘由,他说:小事一桩,我来帮你完成。

一听这话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连声地说了几个好字。坐在边上的玲玲也不失时机的说,你也帮我写。

就这样俩人的作业本,外带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就被他拿去了。

高兴的日子过了一天,在第二天上班主任的课时,她把我们俩的作业本拿了出来,并说:我们班有两位女同学,作业不是自己写的,看笔迹也不是本班同学所写,也不知道是请了那里的高人?这是第一次放过你们,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字体刚劲有力是个男生写的。

当时,我的脸是火辣辣的烫。多丢人呀!再偷眼看了看玲玲,她也低垂着脸。

偷一次懒,挨一顿剋,当着全班这么多的同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下课后,个个都问我们,你们是请了那里的高人?是个男生写的`,是谁?老实交代,肯定是想追求你们之中的一个。对着这么多调侃我们的嘴,我拉着玲玲赶紧闪人了。

回到寝室后,庆子对我说:帮你写作业的男孩是对你有好感,我之前看到了是他说要帮你写作业的。我也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再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要彻夜未眠帮你写作业。

在她的分析之下,我觉得有点道理,玲玲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还说能帮她写是沾我的光。因为众位同学的调侃以及心中存有对男生的胆怯和羞涩,每次见到那帮忙写作业的男生我就躲的远远的,直到快要离校了都还是这样。

再说庆子跟建平,自那次他们俩谈过之后,我就觉得两人若即若离的,没跟先前那样常在一起。庆子跟我和玲玲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虽然她也笑声多多,但给我的感觉就是眉眼之间总有点不显露的愁怨。建平也很难得到我们寝室来找庆子了,我也不太敢问,怕庆子伤心。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悄然滑过,毕业之际也一天临近一天了。

就在一个夏日的雨后傍晚,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看书,就自门外冲了一个人到了近前。一看是庆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一样,俊俏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忙问:“庆子,你怎么了?赶紧把湿衣服给换了,别受凉了”。说完我从床上起来朝外走去,没迈出几步耳边听得庆子说:“我跟建平吵架了,彻底分手了。他不考虑我的感受,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这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她接着说:“你别走,照样躺床上去,我边换衣服边跟你说······”

她的性格是那种大方,不拘泥小节外向型。对于我她从不避讳,也从不遮遮掩掩。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在我面前就把一身湿漉漉的衣裤给褪尽,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我面前就一览无余,我不由自主的说:“庆子,你真美”。

赞过之后,我问她:“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你不会不好意思呀”?

庆子答道:“你又不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在你面前没那羞涩的感觉”。

“换做今天是我一身湿漉漉的,会让你出去了我再更衣。当着别人的面我会很不好意思的,除非是在沐浴”。我答道。

自庆子和建平分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和玲玲泡在一起,也曾快乐了一阵。那段时间我们经常是在晚上九点钟钻出锁四合院寝室的铁门,去十几米之外的小店买零食吃。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段好像馋虫就会从肚子里钻出来,促使我们前往。

在九十年代初期,零食没现在多样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花生,瓜子,罐头之类。悄悄地从铁门的缝隙之处钻进钻出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也从来没有人发现。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流沙一样从指缝间流过。我们不想,也不愿迎来了要分开的那一天,可它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了。

在那一天,我和庆子,玲玲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互相道别,可每个人的眼神里分明都有舍不去的留念。两年了,分开了,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重聚的那一天?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有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自那一次别后,庆子我再也没看到过,只是听同学说起嫁了个教师。玲玲见过一次,也是隔了多年才见上一面的,也有点让我认不出了,改变挺大的。玲玲说我依然还是那样,只是略胖了点,留起了长发不似当年假小子的模样。

写到这,庆子和玲玲她们的笑脸就好似浮现在我的眼前。特别是玲玲,想起她当年扎在脑后的那束“马尾”,不由然的让我脸上扬起了许多笑意······

那个时候的我,常年是一头短发,又不喜欢穿有花色的服装,就和“假小子”一样。有一次,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我俩背靠着背坐在草丛中晒太阳,被校长从远处看到,他悄悄的走来,直到了近前才说:“小杨,是你呀?我以为是一对恋人躲在草丛中恋爱呢”!

等他转身走远了,我哈哈大笑起来。玲玲还刺激我说:“一个女孩子被人看作是男孩,还那么好笑,那么得意?倒是我清清白白的被别人误会了”。听她说这话我更加好笑,对着空旷处大声呼喊:“玲玲有‘男朋友’了”。

岁月在时光中静静的走过了二十余年,曾经的欢声笑语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我们的青春,我们曾经的快乐也只能在记忆中追忆了。

旅途轶事的散文

旅途中买眼镜的故事发生在我们坐车候渡的时候。

那天下午,等候摆渡的汽车特别多,在码头边的公路上衔头接尾地排成了一条数百米的长龙。我们的五十铃双排座车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车窗外来来往往沿车提篮叫卖的小贩们,便成了我们关注的风景。突然,一个卖眼镜的汉子闯进了我们的视线。

这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长得又黑又瘦,人不高,背微微有点驼,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是晃荡着的.一排排掖着一条腿儿的太阳眼镜,眼镜的另一条腿儿有的插在上衣口袋里,有的斜斜地插在衣襟上,足有二十多副,随着他走路频率,有规律地摆动着。

只见他探头探脑地同我们打招呼,一副自来熟的神态。“老板,要眼镜吗?”“多少钱一副?”坐在车窗一侧的小余随口问道。“便宜,便宜,才十元钱一副”,说话间,那汉子动作麻利地递上一副眼镜。这是一副全塑料的长斯特罗式的宽脚太阳眼镜,戴着骑摩托车倒蛮合适。

小余接过眼镜试戴了一下说:“三元钱,我买一副。”“三元钱?你开玩笑吧。”那汉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就三元钱,多一分我也不要。”我明白,我们车上的人也都明白,小余哪里想买眼镜,只不过随便还还价,借以消磨这无聊的候渡时光而已。我刚想叫那汉子赶紧开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谁知那汉子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唉,三元就三元吧,不赚你钱,就算交个朋友吧。”

接过小余的三元钱,那汉子赶紧递上一副明显比刚才这副漂亮的太阳眼镜:“看,这副眼镜多神气,摆在大商店里,起码得上三位数。”那汉子挤眉弄眼地伸出了三个手指。“你卖多少钱?”我们几个见那汉子故意卖关子不报价钱,忍不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二十八元!你们存心想要,价钱嘛,还好商量。”“五元钱,我要了。”又是小余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听话听音,他不会是真想买这眼镜。“哎哟!你这个老板怎么这样还价,五元钱,我一家老小要喝西北风了。”那汉子见小余搭腔,就开始试探性地一点一点往下压价,二十元,十五元,最后象是赌气似的,又是跺脚又是咬牙,大声吼道:“十元钱,你要不要?”小余笑着摆摆手,还是没有松口。

司机小袁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我来做个中人,你们双方都让一点,八元钱怎么样?”“八元钱?”那汉子脸上顿时现出一副吃了大亏的神情,顺手把眼镜要了回去,用手掂了一下,随即又把它塞到小袁手里:“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八块钱给他了!”

素未谋面的小袁,这时仿佛成了他多年不见的朋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再看看这副眼镜,真材实料,比刚才那副的塑料强多了,八元钱嘛,确实不贵。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小余不好意思不要,只得付钱。

那汉子接过十元钱,就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飞快地掏出一副眼镜,隔窗不偏不倚地扔进小余的怀里,只见他手一场,潇洒地说道:“两元钱,不找了,我再送你一副眼镜。”没等小余回过神来,他已转身拜拜了。

这副眼镜质地与第一副差不多,两元钱,倒也算得上是物有所值。为这区区两元钱,跳下车去和他理论一番,似乎不值得;更何况,我们前面的车又在朝前挪动了,后面的汽车一个劲地按喇叭催我们快走。小余摇摇头,懒得下车,算是默认了。“正好,全家三口人,一人一副太阳镜。回家叫老婆报销。”我在一旁打趣,满车的人都哄笑起来。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个其貌不扬的黑瘦汉子,给我们上了一堂活生生的推销课。他熟谙买主的心理,凭他那如簧之舌和恰到好处,不愠不火的表演,居然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让小余心甘情愿地买下三副眼镜。而买主小余,在未碰到那家伙之前,头脑中根本就不曾有过买眼镜的念头。

看起来,人们在不经意中,有时往往会受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影响,鬼使神差般地做出一些自己原本不想做的莫名其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