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买过年衣服说说集锦70句
过年的新衣散文
偶尔上街,经过一家时装店的橱窗,已经走过去的我,又折了回来。
橱窗里女模特的身上穿着一件唐装,我细细地打量:暗红色的缎面上,精细地绣着折枝梅花;袖口、领口镶着华美的滚边;斜斜的衣襟上嵌有一排别致的盘扣。
面对这件衣服,我怦然心动,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在我【第13句】:四岁的时候吧,临近过年的一个早晨,迷迷糊糊中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我从被窝里探出一点头来,半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到母亲已点亮了油灯,正摸索着起床。望望窗外,还漆黑一片。
母亲回头看到我醒了,就过来帮我掖了掖被子,低声说:“天还早,外面冷,再睡一会吧。”
我模糊地“嗯”了一声,赶紧把头缩回了暖烘烘的被窝。天可真冷呀,空气似乎都结冰了。
中午时分,母亲没有回来,我问父亲,他说,“上市里送家具去了。”
我就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农闲时间,母亲经常拉着架子车,到镇上的木器厂,装上小山一样高的木制家具,送到五十里外市里的门市部,以赚些工钱贴补家中的柴米油盐。
冬天,天黑的早,外面的天黑透了,其他人家早已吃过晚饭歇息了,母亲还没有回来。
如豆的油灯下,全家人都没有吃饭,在等母亲。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灶台上锅里的玉米糁糊糊散发着比别的时候更诱人的香味,那一碟自家腌制的咸菜丝此刻也觉得分外的鲜脆。我暗暗地有点抱怨母亲,应该早些回来。
正在我等得不耐烦,母亲回来了。手里紧紧拿着我那个打了几个补丁早已不用的旧书包,写满疲惫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进了屋子,母亲没顾得上喘口气,就迫不及待地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开始松解绾结得死死的书包带子。因为打的是死结,好一会儿也没解开,母亲最后还是附带着用牙齿咬才解开了带子。她先用嘴把桌子上的灰尘吹了吹,似乎还嫌不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然后才从书包里慢慢地掏出一件旧报纸包裹着的东西,接着小心地打开一层又一层的报纸,最后,里面露出一块布料。母亲轻轻惦起布料的一角,在空中微微一抖。布料”哗“地一下展开了,呀!是件衣服。
多漂亮的衣服!质地是红色的绸面,上面印染着一朵朵漂亮的梅花,在油灯下闪着亮亮的.光;仿古装剪裁的衣襟上缀有四粒小巧玲珑的纽扣。我们那间常年被煤烟熏黑的屋子,仿佛一下子也亮堂起来了。我伸手摸了摸,多光滑多柔软的料子呀,常年穿着家织粗布的我哪里见过这样的衣服,这只有在新年年画的人物身上才能看到的衣服。
父亲在一旁低声斥责道:“小心点,指甲别把衣服刮毛了。”我讪讪的缩回了手。
母亲喊道:“大妞,过来试试!”
姐姐在旁边早就高兴得不得了,一听母亲在叫自己,立马走上前。
穿上了新衣服的姐姐,更漂亮了。母亲脸上写足了满意,父亲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羡慕极了,就问母亲:“我的呢?”然后,一把抓过书包,可书包瘪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母亲吃剩的硬邦邦玉米面窝窝的残渣。
母亲看了看父亲,然后走到我面前说:“二妞,该过年了,你姐姐大了,我和你爸商量着给你姐买一件新衣服,等明年她穿小了,就给你穿。”
我失望极了,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母亲慌了,忙哄劝我:“到明年,妈一定也给你买一件,妈保证。”
我没有说话,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可终究还是难过,饭也没吃,就去睡了。
后来得知那件衣服是母亲用送家具的工钱,又向和她一起去送货的大娘借了点,才买到的。那件衣服的价格是:八块三毛钱。
年后,随同母亲去拜节,很多人看到姐姐穿的那件新衣,都夸赞漂亮,站在一旁的我,心里黯黯的,便一声不响地走开。
……
很多年后,一次和母亲说话,无意间谈到我小的时候,没想到母亲竟然还记得那件衣服的事情,并且说为此她心里一直有些自责。听到此,我十分地愧疚。我的母亲,她对她所有的子女都是一样的疼爱,只是那时候生活艰难,孩子多,无暇个个都顾及到。条件差,似乎爱也显得少了。想想勤劳节俭的母亲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日日为一家人的衣食谋划、犯愁。过年时,母亲又何尝为自己添置过一件新衣,甚至一双袜子?年少的我,也太不懂得体谅母亲的艰辛了。
我笑着宽慰母亲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件事,可母亲说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她说她怎么会忘呢?买回新衣的那天,她的二女儿因为没有穿上新衣而没有吃晚饭;过年的时候,二女儿那时不时流露出的落落神情一直在眼前晃。
想到这,我轻轻叹口气,进入店内,导购员小姐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当我试穿那件唐装时,她在一旁热情地介绍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你穿上多合体,恰好显出你细细的腰身,又衬托出你特有的古典气质,这件衣服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穿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说:“你给我包起来吧。”
导购员很高兴地开票去了,以为自己的推销很成功。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对这件衣服的情结呢?年岁渐长,条件愈来愈好,但过年穿新衣的欲望却早已没有了。我买它,不是因为她的溢美之词,虽然也知道年少时那件新衣远远无法和这件唐装相比,可仍想借此慰藉一下自己那失落的情怀。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们已开始忙着置办年货了。该过年了,我是不是也该为母亲添置一件新衣呢?
我的过年新衣散文
要过年了,每天都能看着村里的叔叔阿姨大伯婶婶们大包小包地往家里买东西,大人们都在忙着置办年货,吃的、喝的、用的,当然还有全家的新衣新鞋。
前两天去隔壁和堂弟玩,堂弟拿起一双新鞋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怎么样?耐克的,帅吧?”我心里其实挺羡慕的,嘴上却说:“还行吧!”堂弟大叫:“还行?六百多,是很好了好不好!来看看,这件棉袄不错吧,还有这裤子……”我冲他笑了一下,不想跟他这个炫耀狂一起玩了。
回到家里,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小时候,每到过年,不管家里多困难,妈妈总会给我和爸爸置办新衣新鞋。我不知道什么耐克阿迪,只要穿着妈妈买的新衣,总是满心欢喜。现在呢,总是告诉爸爸旧鞋穿破了,爸爸才会买新鞋。我自己也知道,爸爸一个人带着我不容易,风吹雨打日晒,省吃俭用一年也没挣多少钱。所以,即使心里很想像其他孩子一样青春漂亮、快乐张扬,也不得不藏起自己的欲望。爸爸走进房间,把晒干的衣服递给我,让我叠上。我接过洗得有些褪色的棉袄和薄薄的秋衣秋裤,默默地叠着。爸爸站在我面前,小声自言自语,又像对我说:“这棉袄该换新了,等我明天去算完工钱就给你买新衣服。”
今天一大早,爸爸跟我说要搭邻居的顺风车去了城里置办点年货,也帮我买件新衣。想想爸爸昨天要工钱要到天黑,我对爸爸说:“我其实无所谓买不买新衣的……”爸爸慈祥地望着我说:“你等等,我中午就回。”从爸爸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其实是满心期待的。想着爸爸会买一件什么样的衣服给我?羽绒服?夹克?卫衣?会买什么颜色的呢?不知道为什么,越期待反而越忐忑。
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才看见邻居把车子停在我家门口。爸爸从车上卸下米、油、菜,然后递给我一个包装袋:“儿子,你的新衣服!”我帮爸爸把东西放进屋里,才按捺不住期待的心情打开包装袋。我没有期待阿迪,也没有期待耐克,我只是期待一件稍微时尚一点的棉袄。可是,我打开包装袋看到的是一件土黄色的`夹克,胸前还有黑白红的杠杠,并不是我期待的样子,有些闷闷不乐了。这时,刚才送爸爸回来的邻居到家里来了,他看见我正在看衣服,凑过来说:“漂亮吧?你爸爸今天买这件衣服可是逛了一个多小时,这样不好那也不好,就觉得这件才配得上他儿子。逛一个多小时,自己袜子也没有买一双,就知道疼你了。”听完这话,我惭愧极了,连忙说:“漂亮,我很喜欢!”
我回头,看见爸爸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我整整齐齐地把衣服叠好,想着一定要开开心心地穿着它过年,把喜欢它当作对爸爸的感谢!或许会有人说太土,但爸爸的心意让它温暖!或许不是阿迪耐克,但爸爸的爱让它时尚!
新衣里的浓情精彩情感散文
那年我10岁,妹妹7岁,我们都知道爱美了。我偷偷学着小姨的样子,把筷子在炉火上烧烫了,把妹妹额头上的刘海儿烫成卷发,她兴奋得直蹦高。母亲买来新的花床单,我们会披在身上在镜子前美美地扭半天。可是,平时根本穿不上新衣服,只有过年的时候,母亲才会给我们买一身新衣服。
我对新衣服的盼望太迫切了,看着伙伴们纷纷买来了过年的新衣服,我催促着母亲赶紧去买。母亲面露难色,脸上挤出一丝笑说:“放心吧,会给你们买新衣服的。”我开心地说:“我要对门小燕一模一样的那种,红色的,胸前还带着一只花蝴蝶!”
母亲去赶年集,我跟在她的身后。到了集市上,我拉着她就朝卖衣服的地方跑去。花花绿绿的衣服高高挂起来,都很漂亮,我指指这件,母亲摇摇头,指指那件,她还是摇头。最后我们扫兴而归,回到家,我气鼓鼓地说:“妈,到底还给我们买衣服吗?”母亲说:“买,不是还有最后一个集吗!”
最后一个年集,再不能错过了。母亲一大早就领着我和妹妹去买新衣服,到了集市上才知道,剩的衣服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让人家买走了。当然,这时候的衣服也是处理价,卖衣服的要趁最后的机会大甩卖,不然过了年就卖不出去了。
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在最后的年集上给我们买衣服了。即使这样,我和妹妹依然很兴奋。可是母亲容不得我们挑选,拿起一身衣服就让我试。我看了看,虽然不如小燕的漂亮,胸前也没有蝴蝶结,但是红色的,口袋上点缀着一朵花,也算漂亮。一会儿工夫,我们试好了新衣,母女三个欢欢喜喜回家了。
新年穿新衣,这是过年的规矩,意思是辞旧迎新,万象更新。大年初一早上,母亲从柜子里拿出新衣,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我心情激动极了,仿佛是一个庄严的时刻来临。我们欢欢喜喜地穿上新衣,去给长辈们拜年。
到了三婶家,她扯过我们的新衣服看了看说:“这衣服怎么是涤卡的?”虽然我并不明白涤卡是啥东西,但从三婶的语气里,我听得出来,这件衣服布料不怎么样。我和伙伴们站在一起,看到她们的漂亮衣服,再看看自己穿的“涤卡”衣服,我自惭形秽。
回到家,我气呼呼地说:“妈,你怎么给我买涤卡的衣服?”说着,我把衣服脱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母亲见我这样,眼圈红了。这时,父亲叹了口气说:“今年咱家的钱紧张,西瓜没卖了钱,庄稼收成也不好,我也没出去上班,家里过年实在是难啊!可再难你妈都要给你们买新衣服,她还想把自己的辫子卖了,我劝住她,才没剪下来。你们的衣服是便宜,可你看你妈和我,啥都没买,你妈连块新头巾都没买……”父亲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悄悄把新衣服又穿在身上。我明白,新衣服里面,有母亲浓浓的情,深深的爱。爱,是无价的。
新衣服散文
昨晚,一位在外地工作的好友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末了,她问:过年的新衣服买了吗?
新鲜!这话听来像是在“逗你玩儿”。但从她恳切而又意味深长的语气里,我能听出言语中蕴涵的抚今追昔的感叹!
我不想让她在回忆里走进那个无奈和苦涩的年代,便笑答:早买过了!穿衣服不用自己操心,小时候妈妈给买,成家后老婆给买。
我话语虽然爽快,但搁下话筒,思绪却又翻腾开来。
时下,过新年穿新衣服仍然是每个人的习惯。但那份喜悦早已变淡了。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应时的服装,只要需要、想穿,大多可以随时买来,哪还要等到过年?甚至,若在过年时才去穿一身闪亮的新衣服,反倒有些俗气了。更有一些时装的弄潮儿,争先恐后,量身打造,张扬着自己的个性,装扮着时代的色彩。
我的同事小Z,为保持绅士的风度、自信,尤其要展现出奋力打拼后的丰衣足食和扬眉吐气,每年里尤其赶在季节交替的当口,总会出手阔绰地拎上一套、几套时兴的服装。像他这样的人,在单位里大有人在。
更有一些女性朋友,追求时尚俨然已是一种生活习惯,就像一些人走进菜市场后目光会盯在刚刚上市的蔬菜品种上一样。听爱人说,她的L同学,平时外出不穿旗袍,只在心血来潮时欣欣然穿起来,在家人面前走走秀,对着镜子扭一扭,做一回传统而又时尚的中国人。但她衣橱里竟然挂着各色旗袍。也因为热衷于乔其纱的舒适,这种布料的裙装竟也有好几套。用她的话说:养眼养心,心里踏实!如此挚爱和痴迷,还能不理解一些女士为何那么钟情于逛街和网上淘宝吗?
甚至,像自己这样生活节俭衣着并不讲究的人,竟也会在触景生情时,郑重其事地对爱人说:等我们年老了,季节变换时,别只是从衣柜里翻找出皱巴巴的儿女穿过的旧衣衫应付了事。青春不再,容颜已老,我们当用时尚的衣着从容地扮出灿烂温馨的夕阳红!
话虽这样说,但静心细想:才有几年过上这丰衣足食的日子?即使在眼下,春节这天,有谁不用心穿起最新最漂亮的衣服?只不过现在较之前有更多的选择罢了。
然而,是否因为在贫困的年代里,妈妈亲手做的新衣裳,让我和兄弟姐妹在新年来临时享受了太过的欢喜、幸福和骄傲,在我心灵深处,新衣服就专指妈妈亲手缝制的新衣裳了。
过年穿新衣是公认的习俗。大年初一,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有可能,都会把最好最新的衣服穿在身上。新衣,笑脸,春联,让偏僻的小村也一下喜庆起来了。
每年三十晚上,妈妈都会细心地把新衣服拿出来,整整齐齐叠放在炕头,此时妈妈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欣慰。我们也因此兴奋得很晚才能入睡。
鞭炮声或远或近不时地传来,小村几乎一夜未眠。当隐约听到大门外已有小朋友在嬉闹,我们便会争相坐起来穿衣服。
那时,我和弟弟紧挨脖颈的衣扣有时扣不上,需要妈妈逐一把关。此时,我总会清晰地听到妈妈皴裂的手接触新衣裳时扯断棉花纤维发出的“嗤嗤啦啦”的响声。等穿戴整齐,便会冲出去,和邻家伙伴互相炫耀自己的新衣服,也会为衣服上多出两个上衣兜而高傲地挺起胸膛,内心里溢满了过节的甜蜜和快乐。
和许多家庭一样,父母几乎要辛苦一年倾其全年的收入才能为孩子们换上一身新衣裳。我爸爸在外地教书,每月几十元的工资。妈妈除参加队里的劳动,还要在家养猪养羊,增加收入。一年到头,忙碌着,奔波着。因为繁重的劳动,妈妈的手每到冬季,都会皴裂、发痒,揉搓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让我们非常心疼。
记忆里的那个年代,常会遭遇窘迫和无奈。有的小伙伴没有棉鞋穿,只能穿单鞋,为驱赶寒冷,就无奈地不停地啪啪地跺着脚。没有棉手套,甚至没有条件把棉袄的衣袖接上一段儿,冬天里就只能把手掏在衣袖里取暖。这样的动作,也已成为那个时代一个个抹不去的符号。
即使之后经过了许多年,我姐姐考入中专外出上学时,仍穿着妈妈给接了一截儿的条绒褂子。我读师范的三年,两身草绿色的军装交替着穿,平静而温暖地度过了在外地读书的年代。
那时候,过年时穿上新衣裳,真是一个温暖而美好的梦想!为了圆梦,许多家庭还要自己纺花织布。我家虽然很少织布,但那不多的经历也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织布,从古到今那是人们基本生活的需要。但母亲动手织布,更是为生活所迫,远不是像现如今这样,为的是享受棉布的诸多优点。
从籽棉到织成布,工序十分繁琐。籽棉被弹成皮棉后,要撮成棉条,用纺车纺成线,经过络线、穿锯等,再进入下穿梭引线的`织造。
记忆中,大多是冬天纺花,春天织布。
在那长长的冬夜,一盏昏暗的油灯映照着妈妈有节奏的扬手转臂的身影,纺车发出细微的嗡嗡似蜜蜂忙碌的声音。有时半夜醒来,我迷糊着对妈妈说:妈,睡吧。妈妈会习惯地借机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给我拉拉被角,说纺完这根棉条便睡。有的夜晚寒风凛冽,窗户纸被风刮的呼啦啦作响。间或有玉米秸秆被风从垛上掀下来,便会发出更大的声响。但有妈妈在身边,我们没有恐惧和噩梦。
有些程序,常常需要邻里的婶子大娘帮忙。参与这很有成就感的劳动,场面热闹而喜庆,那会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妈妈当然是最忙碌的一位。她端庄微笑的面庞,轻盈的脚步,两条漂亮的垂在腰际有节律摆动着的辫子,留给了我妈妈年轻时最美的印象!
因为整个村子就那一部织布机,也许后面有几家在等着用呢。所以,织布那阵儿,也会是妈妈最忙碌最辛苦的日子。
这样的耳闻目睹,让我对织布比较熟悉。记得八十年代曾有一首流行歌曲,叫《金梭和银梭》,很难想象,若现在为孩子们教唱这首歌,不知要对“金梭和银梭”做怎样的解释才能让孩子们弄明白呢。
妈妈做衣服不是内行,但一直都在更努力地做。姥姥说是读书耽误了她学针线活儿,但妈妈一直感念姥姥的那份远见。妈妈人缘好,邻里之间总是互相帮忙。若是谁家需要读信写信,妈妈更是义不容辞。直到后来村里嫁进了一位做缝纫的年轻媳妇儿,妈妈才肯花上几块钱,把部分衣服让人家去做。
时光飞逝,童年离我已很遥远,但过年的情景常常让我回味。多少个宁静的夜晚,我斜倚在家园一角,回想起爸爸妈妈的终年劳碌,想起他们在不同生活场景里的举手投足,想起那欣慰的笑容和难言的无奈,心灵深处的那根柔弱的琴弦总会被轻轻拨动,一首感恩的歌又会在心中低低哼唱。
在春节将临的日子,更让我想起母亲亲手做的温暖我终生的新衣裳。妈妈为我弄扣子时手指上皴裂的皮肤拉断棉花纤维的声音,又会清晰地响起。这声音离我很远,绵延到了遥远的童年;这声音很近,近得就像妈妈的轻声细语,像在温婉地讲述着昨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