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等你三千年伤感说说汇聚90句
等你三千年美文
溯水而上,溯岁月而上,溯历史而上。梦寐求之,辗转反侧。只为等你三千年。
三千年后的都市,高楼林立,那些被洗涤剂整日冲洗的现代化建筑,滑溜的已经盛放不下一点零星的历史片段。熙攘纷杂的沧桑行人,尘土飞扬的柏油马路,纸醉金迷的现代城市。然而,即使物质是多么奢侈,我终究渴望回到的不过是一个桃花纷然,溪流轻淌的地方。一架木犁,两把铁锄,几排茅屋,数句俚语,一叶轻舟就能满足我无边的欲望。所以,等你三千年,只为其中干净的氛围,陶醉的性情,淳朴的境界。
看着你,我知道,那些在孟春之月,振木铎于阡陌间采撷来的诗句是真实的。没有矫饰的忧伤,没有虚浮的忠贞,没有膨胀的喜悦,所有朴素的情感就像麦秸一般真挚。
三千年后,当染着风霜的岁月把纸页悄悄掀起,风、雅、颂这几个汉字御风而来,我看到了多情的你,哀伤的你,焰心般冷与热的你——诗经
相思情
你知道,现世的爱情吗?在这个物欲纵横的社会,爱情就像流水线作业,合则聚,不合则散。八点档电视剧中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并不能让我动容。现代人,除了相约在嘈杂的电影院,虚拟的网络,喧嚣的'车站,还能去哪里守望爱情。
然而,当你催促着我翻开第一页时,我听到了关雎鸟的声音,爱情的旋律呀,随着琴瑟与钟鼓的伴奏,把我带到了三千年前的那个小洲。顿时,有一种感动如潮起,如雪落,飞涌于天际,漫舞于山崖。这种刻镂心肺的感动源于亘古的爱情,为了见证这般刻骨铭心,我等了三千年。你喃喃吟念的“窈窕淑女”,是世间第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女。时间未曾模糊了她妙曼的姿影。她的惊鸿一瞥,嫣然一笑,让我心旌动摇,也让人久久徘徊,梦寐求之,你记忆中辗转反侧的人呀,是世间第一位痴情的男子。对她是多么爱慕,是如此痴情。
可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的超尘之姿,绝世之态,渺然不可攀求。于是清寒的霜露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衫,心底的思念埋没了这个季节所有的色彩。即使道阻且长,他也要溯水而上。
终于,紧赚的双手握住了春风,无言相视沉淀着心底的甜蜜。一打又一打柔声的关切如蝶翅轻轻拂过。手与手相握,叶与叶的摩擦间隙,桃花的倒影灼灼其华,在你记忆的湖上摇曳生姿。“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三千年,桃花不减其当初的馥郁芳馨,我犹自听到了钟鼓之喧和新人之笑。
我知道,你最初的记忆,便是那个杨柳飞絮飘洒的季节。遥远的春天,适应了一场相遇,有一段爱恋,被放大细节,折进了书的第一个章节。我想,当初,他们进入你的视野时,你是否含着微笑祝福着一如现在书桌前的我。
征夫泪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战乱与繁重的徭役,一个征兵与一个国家淌血的伤口在小雅最后一章裸露着。
看着国家风崩离析,即使金戈铁马、浴血奋战也挽救不了的离散;望着战士绝望的眼神,大漠孤烟。碧血黄沙中挣扎的身影;我听见铁蹄声碎,马啸声长,几句幽幽的叹息。我看到了灰暗萧瑟的你,悲伤不断蔓延。诗经。当三千年前的士兵握着沉重的笔,对你诉说一场干戈。一厢情怀时,你定是心痛了。灯下,是你细细的想我转述这个故事,调中是浓浓的愁。
三千年前,一个普通的士兵踏上茫茫征途,远涉千里,为赴一场死亡的盛宴时,他知道,血腥的阿修罗战场。自己的生命随时会像流星般陨落,但他无能为力。在君王之间的穷兵黩武中,任何人都是无可奈何地牺牲品。
矛在血泊中狂舞,刀在呻吟中冷笑,他只能策马向前。即使自知会湮没在混着血水的泥土中,即使是如此眷恋着这个人间。一切本就无可奈何,只是心中不曾放下曾经许诺要“执子之手”的妻。
干戈未息,战士持久,只能数着日子,希望自己能存活,把归期定在明天,定在明天的明天。
“祝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诗经,当你把戍边将士之苦状极说尽时,当你把战争的残酷与不义向我描述时。我知道,你正在告诉我们抚今思昔,痛定思痛。暗夜的伤口愈合,你趁着黄昏送上照明的路灯。
中国古代的文明被远征的马队拖垮,被野蛮的战火焚烧,被无奈的乱脚踩踏,被纷争的怒气掩埋。和平的时代,我们正在努力铸剑为犁。因为,三千年前,你已经代替那个远征的士兵告诉我们,“我心悲伤,莫知我哀。”既然战争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悲哀,那就让它成为历史吧。
三千年的追寻,隶篆的诗句如铁印一直铺到历史的柴扉前。柴扉推开,是无限广袤:暮色苍茫,流水淙淙。你婉婉的诉说着三千年前先民的生活与爱情。剑声与古琴声飞旋,劳作声与低吟声交融。
我想我是懂你的。请你告诉我:
那块河岸的小洲上,窈窕淑女是否依然风华绝代?
那片妖娆的桃林,桃花是否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那场无休止的战争中,战士何时才能触摸故园的门环?
你可知,我等了你三千年,只为灯下,你多情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