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欺负我的说说汇聚200条
我的丑嫂散文
我要说的这位丑嫂是我姨妈大儿子的媳妇。算作是表嫂。在姨妈生病时,因陪护姨妈和表嫂相处了一段时光。
表嫂长着一张大圆盘子脸,右脸的正中央有一个7字形的大疤痕(据说是孩童时从炕上掉下来脸正好卡在破尿盆子上),脸的颜色也是黝黑黝黑的,就算眉眼还说的过去,可配在破了相的这张脸上,也还是得算其丑无比。更可悲的是,她和我同龄,居然没有进过校门,目不识丁。六十几岁的人,看面相,至少比我要大出十来岁。大她两岁的表哥依然肤色白净,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和表嫂走在一起,绝对的被认为是母子俩。我就曾遇到过这样一次尴尬事。我们三个一起打的士,表哥本想坐司机旁,可司机说:“你到后面和你妈一起坐吧!”(司机为了自己安全不愿男士坐在旁边,我知道广州的司机都这样。表哥自己有车,很少打的,不知规矩)。问题是把自己的老婆说成了妈,我差点笑出声来。表哥忍到下车,和我们讲:“这司机就叫不会说话,真想抽他!”表嫂哈哈哈大笑地说:“你抽人家干嘛!当你娘多好啊,疼你呀!”看外表这样不协调的两夫妻还非常的和睦。在表哥眼里,表嫂就是家中一宝。如今,表嫂一家住在县城,而且在县城也算是有些名气,数得着的.富户人家。
有一天,表嫂穿戴的齐整亮鲜,走到我面前:“英妹妹,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不?”我看着虽然土的掉渣,但还算喜庆,就问她:“穿得这么好看,是去干啥呀?”“这不根福婶子娶孙媳妇,来接我过去。”说话时一脸的喜兴和自豪。原来,表哥一家虽然搬进了县城,老家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来请表哥表嫂参加,特别是表嫂,村里人都尊敬着她。她走后姨对我说:“你嫂子可是不得了,得算能人,可惜不认字,她要是认字呀!比你差不到哪去。村里娶媳妇、聘闺女的事还都得听她文案道道,人们可服她了。”一想到这么丑的表嫂,又没有文化,居然能站在众多的人面前讲话,还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真令人不可思议!多么难得的自信!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姨家的陈年往事。
年轻时的表哥,浓眉大眼,英俊帅气。二十五岁了还没有人提亲。这在当时的农村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之所以这样,皆因我姨家是富农成分。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地主、富农家庭是备受歧视的,除了打土坷垃别指望和好事沾边。成分好的姑娘绝不会进入这样的家庭,就算成分不好的,也希望进入一个成分好的家庭以改变命运,更何况对农村小伙子而言,姑娘很紧俏。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有人给表哥提亲。
我姨是个很要强心气很高的人,她不放心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就悄悄地先去看看。没想到一看见这个姑娘,把姨吓了一跳,“俺那个娘哎!也忒丑了,这哪行啊!”虽自己的家庭条件不好,但姨的期望值也还是很高的。回到家里就对表哥说:“秋儿啊!可不行可不行的,实在是看不过眼,我给她找了两个干姐妹,村东头坤婶子家二秀、还有你柳五大娘家双灵(村里出名的两个丑女),她三个要是结拜谁也甭嫌谁。”
当时的表哥实在是太自卑了,再加上年龄也大了,有人提亲实属不易,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还是去相了亲。大概姨提前讲的话等于是打了预防针,让表哥把姑娘往最丑里想。回家后居然和姨回话说:“我看着也行呢!没你说的那么丑。”姨在心里叫着“可怜的儿啊!她给你下了迷糊药啊!”但嘴上只能说:“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是不觉得憋屈,看着行咱就把她娶回来!”其实姨心里就是一千个不愿意,她也不敢反对,万一过了这个村再也找不到店,那儿子咋办呀!就这样子把表嫂娶回来了。
别看表嫂丑,但却是个很要强的人。常言道:“丑媳妇怕见公婆”“丑的羞于见人”,可这些在表嫂这里不灵验了,她压根没把自己的丑放在心上,人前背后该干啥干啥,该说啥说啥,从不忸怩,更没有自卑的踪迹,落落大方,就像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得人一样。当时的日子穷的叮当响,为了改变贫困,嫂子的“强悍”开始凸显出来。为了多挣工分,她专捡那些没人愿干的苦活。当时公社有个砖窑,需要“出砖”的苦劳力。一般的女人都不愿让自己的老公出门,怕家里的男人活计没人干。但嫂子却鼓励表哥去,那样除了工分照挣,还可以拿些补贴。但表哥一出去,这家里、地里、里里外外就是嫂子一个人的事了,既当女人,又得当男人。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鼓励表哥,让表哥能够吃得苦中苦。她自己在家里也是挑水担担持家过日子一应俱全。干活专捡包工计件的活,多挣工分,时间也好掌控。像“出猪圈”、“拔棉材”这种事,连大老爷们都不愿意干的累活,她照样干。白天忙完了,晚上的时间织布纺棉花。粗活、细活样样拿得起。
姨是一位轻易不服气、不认输的人,本来开始总看媳妇不顺眼,这回可真是服气了。她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阻挡这门亲事。逢人便自豪地说:“别看俺那儿媳妇丑,还是个全活(粗、细、苦、累、杂什么都会干),把家过日子谁也比不了”。嫂子的能干、吃苦耐劳不仅改变着自己家的生活条件,也赢得了村里人们的赞赏。她的“强悍”很快在村里传开了。“秋子媳妇真了不起!”“秋子媳妇真能干”!“没人能比得过秋子媳妇”!人们开始对表嫂刮目相看。后又因为表嫂去小姑子婆家为小姑子撑腰出气;在村里惩治爱欺负人的二栓;带头向村干部讨公道几件事,人们又对表嫂多了几分敬重。
姨曾对我讲过:奇怪了,那时候刚见她的时候,简直看不地,觉得她那么丑,现在也不觉得丑了呢!还觉得是个挺有福的相。
表哥只从进了砖场,也开始一步步走好运。有嫂子的鼓励,受嫂子的影响,也感动于嫂子的能干,他干什么都很用心,不怕吃苦,又好学,很受场长器重。先是让他开拖拉机,后又学开汽车。紧接着随砖厂一起变成了县里的一个单位,还转成了国家正式职工。随着改革大潮,刚有可以停薪留职、下海自己创业的机会的时候,又是表嫂鼓励表哥自己出来创业。结果就真的干出了自己的一片天!自己的建筑公司越干越红火。用表哥的话说:“没有你嫂子的支持,我可不敢出来。”嫂子却说:“那么穷都过来了,干不好还干不坏呀!坏了又能怎么地呀”!
一位这么丑的女性,没有自强、自信、就无法活得这样的舒展、张扬;没有自尊、自爱就无法赢得大家的尊敬。她的自强、自信、自尊、自爱深深感动着我,她的吃苦耐劳,敢想敢干,敢作敢当也让我十分的敬重。我欣赏她的活法。我衷心的祝愿她和表哥相持相携,幸福到永远!
胖嫂散文
前几日看朋友圈,猛看到一个黑框人像,心底一沉,还是惊到了,胖嫂终究还是走了,才四五十岁。知道她得病也只不过一年半载,认识她倒有三年多了吧。因工作的缘故,单位会装裱一些书画。正好,我认识一位诗友,他会裱画,开了一家夫妻老婆店,诗友唱主角,老婆打下手,一件完美的作品就这样完成了。夫妻相依相伴,风雨几十年。
我因去裱画,认识了诗友这位老婆。记得第一次见面,诗友让我叫她胖嫂,“胖嫂”听了,呵呵一笑。看来,她心里早就接受先生给她的昵称,习以为常了。
诗友一见面,总喜欢问我最近有写诗吗?说来惭愧,入诗社多年,却很少有作品,是笔拙还是懒,都有吧。我知道诗友也是多才,闲来喜欢挥毫泼墨,画山水画,和盛泽几位文友一起拜嘉兴一位书画家张然青为老师。他们时不时在一起雅聚或办展,在嘉兴有一定的影响。
我和诗友居两地,不多聚,见面畅谈,很是愉快。不觉到了中午,活也差不多快好了,到了饭点。胖嫂提醒她爱人歇一歇,招呼我一起来吃饭,说今天请我吃海鲜面。诗友笑我今天算赶上了,胖嫂是浙江温州人,做海鲜是胖嫂的绝活,拿手菜,正宗又好吃,用苏州话说来“眉毛也要鲜脱了”。
原来,胖嫂春节回了一趟娘家,带回来一点他们浙江的海鲜,正好请我吃海鲜面。和我同去的同事,却面露难色,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不喜欢吃面食,但是到了这里也只能客随主便啦。胖嫂,炒菜可真利索,没多少时间,端上来每人一大碗海鲜面,还有几只小菜,摆满了一方桌。那海鲜面呀,看着就赏心悦目,有大虾,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的海鲜,让人食欲大增。同事的疑虑也打消了,随我们大快朵颐起来,吃得个碗朝天,还说是他吃到现在,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三年中,我在胖嫂家没少蹭饭,一不小心,逾越了“假公济私”这条线。胖嫂不以为然,安慰我说:没事的,我们也要吃饭的,顶多多放一双筷子嘛,再说你人长得小巧,也吃不了多少,大家呵呵一笑也算过去了。
是的,胖嫂长得有点像唐美人,讨人喜欢。性格如女汉子,看似大大咧咧的,脾气豪爽,文艺圈人来做客,她都是热情接待。因她喜欢和欣赏爱人这样的诗人浪漫情怀,宁可清苦,也自有她的享受,一脸幸福的笑脸感染了我们。十多年前,远嫁到盛泽,乐居吴江。不单单是对生活和金钱的追求,像某些人一样一门心思想当明星,歌星呀,所谓的.出人头地。实际上,一个平凡老百姓自有她的追求和乐趣,那是原生态的一种生活状态,是精神世界的充实和享受。
因工作关系,我黎里至盛泽来回渐多。黎里,以前别称黎川、禊湖,而盛泽,别称舜湖,两地一衣带水,唇齿相依。文化交流,渊源流长。不仅如此,好多人的祖辈,都寓居在两地,亲如一家人。记得有一次,我去盛泽看望画画老师,他是红梨书画协会会长王凌老师,随他学过几日画画,因不便,成了一名不合格的学生,但是师恩不能忘,所谓一字之师,有空我会去看看老师,学习。老师和我年龄相仿,他完全没有老师架子,幽默风趣,秉性随和。每次去,和我谈谈书画,问问黎里古镇的开发近况,指点我学习水墨画,我随老师涂鸦几笔。老师在旁,一直对我鼓励有加,让我大胆挥毫,多练习,多揣摹。
到中午,老规矩,老师邀请几位文友一起陪同我用餐,其中就有裱画诗友陈伟。不知谁的提议,吃完饭去K歌,现在正流行的一种生活模式。诗友听后,欣喜若狂,马上电话邀胖嫂一起来活动。果然,我们有了耳福。诗友一首《北国之春》唱得纯正,有时他来了兴致,还为大家朗诵他的一首新诗。他家胖嫂对着麦克风很有范呵,一展歌喉,如韩红,把大家都给震住了,成了我们的麦霸。没想到文史专家萧海铭老师出场也很“惊艳”,歌声舒缓,浓情,让人陶醉,据说他当年还是一位文艺青年。看来,老夫子他也有生活的一面。盛泽俗称小上海,确实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
胖嫂的病逝,把我拉向盛泽,将记忆的片断连接。回忆,让我愉快又心酸,少了胖嫂,我感觉少了一个开心果,心里空荡荡的。特别是在这料峭的春寒里,让我更加想她。天堂的她,是不是和从前一样爱笑呢,常会烧一首好菜招待朋友,偶尔也会娱乐一下放松自己,如同他的夫君作的一首挽诗那样坚强:妻/你看/春天又来了/阶下卑微的苔/已开始返青/接着草树/都会吐露出生命的气息/迈开你的步伐/我的妻/去迎接春天吧/把躯体融化成/细雨和风/润泽生养你的土地/楠溪江畔/雁荡山下/从明天开始/我要每天仰望着蓝天/希望能看到/大雁的南飞/从明天开始/我要每天看/大运河的流水/看它汇入东海……
祥林嫂也有春天散文
我不知她的姓名,只因她也同样地丢了孩子,疯疯癫癫地说着《祝福》里祥林嫂的话语,我便把她唤作祥林嫂的名字。
村里人都叫她林嫂,而我更愿意叫她祥林嫂的名字。林嫂生活在云南山区的一个小屯里,连绵起伏的大山孕育了她吃苦耐劳的天性。由于丈夫有病,为了支撑起那个药罐子相伴的家庭,林嫂养成了鸡叫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性。在我们村,只要说起林嫂的姓名,男人们无不嫉妒地夸耀病秧子的老公捡了天大的便宜,讨了林嫂这能当毛驴驼做农活的媳妇。村里修沟打坝,家中盘田种地、甚至使牛踩犁这些男人们的活计,在林嫂家,却因男人有病不能下地,林嫂便自觉地上阵与村里男人们一比高低。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干活能顶男人事的林嫂,前些年却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我回村看到她时,林嫂和我小时对她的记忆产生了天远之别的距离。她头上围着一块看不出色彩的格子头巾,衣服裤子和腰间的围腰布上爬满了黑呼呼的脏东西,苗条的身子也变得佝偻无力。肩膀上挎着个破烂的蓝子,正在村头的路边捡拾树叶的枯枝。这就是林嫂吗?吃惊之余,我向前来村口接我的母亲打探真实,母亲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强迫着自己,试图在脑海里把眼前的林嫂与记忆里的那女人拉在一起,可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徒劳和多余。
还没等我驻足和她打招呼,林嫂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呆滞的目光一刻也没放过我移动的步子。她抖动着嘴唇,带着悲哀的拖腔从嘴角里蹦出了“都怪我太大意,不然……”的话语。我好奇而吃惊地向母亲打探林嫂的经历。母亲带着愁绪地对我说:林嫂自从孩子碾死后,精神就恍惚起来了,平日里不善言语的她,如今却有着惊人的表达欲。在路旁、在村里、在田坝间,不管遇到谁,林嫂的眼睛总会凝固地盯着别人看,抽动的嘴角里习惯性地冒出“都怪我太大意,不然……”的话语。林嫂不管别人认不认识自己,也不在乎别人是否愿意倾听她的事。林嫂总是一厢情愿地强迫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个人,让他们倾听她那恒古不变的失子之事。村里的'小孩见到林嫂,便会欢声雀跃地唤着她“疯婆子”的名字,然后远远地跑回家里。不认识的人遇到林嫂这样出乎预料的举止,常常对着她骂声“神经病”的话语,然后匆匆逃离。林嫂却从没把人们对她的这些反应当回事,依然固执地说着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事,直到路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听母亲说,林嫂早些年嫁到我们村,她丈夫结婚几年就得病死了。幸好夫妻俩有了孩子,孩子的出世为林嫂孤独的生活添了一个说话的伴侣。可天有不测风雨,前年的一件事彻底击碎了林嫂母子相依的日子。这天下午,林嫂把儿子和待碾的谷物放在推车上,拉到临村路边的加工站进行碾米。这时正是秋收的大忙时节,林嫂只顾忙着倒谷子到碾米机里,她的儿子便在加工站周围的麦杆堆里玩耍。林嫂一直觉得乖巧懂事的儿子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玩一会儿便能跑回来找自己。不料,她儿子居然在公路边的麦杆堆里睡着了。夜晚漆黑的路上,不知什么车从加工站的公路上经过,不偏不离地从孩子熟睡的麦杆堆里碾压过去,熟睡在麦杆堆中的孩子无声无息地垫了车轮底,而忙碌中的林嫂对此却全然不知。
说到这,母亲似乎旋入了那痛苦的回忆。我急切地询问,那后来呢?母亲缓过神来,带着一丝喜悦的口气说,“林嫂呀,多亏赶上了好时代。不然的话,早就……”。从母亲口中得知,县上得知了林嫂的情况后,把林嫂列为了困难户进行了重点关顾,林嫂每个月不但能领到几百元的困难补助,逢年过节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带着油呀、米呀的东西来看望她。林嫂虽然疯癫,但她不打人骂人,村里的人也不觉得她可怕。勤劳朴实的村里人看着林嫂这个样子,都愿意尽点微薄之力给她提供帮助。谁家有了好吃的,便主动地拿给林嫂吃,家里有些穿不了或者用不上的东西,也会主动地送去给林嫂。由于遇上了好政策,加之好心人的关心和帮助,林嫂疯癫的状态也比以前有了缓解。林嫂有时高兴之余,还会自顾自地哼唱那个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曲。母亲说到这,嘴角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回城的路上,我如同做梦一般,思绪始终沉浸在林嫂的故事里。在崎岖的山路上,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仿佛透过连绵起伏的山峦,在我耳边反复地回放,“林嫂,你一定会过得比过去好,因为春天已经来到。”这是我的祷告,同时也是我的梦,更是林嫂的梦。
三嫂经典散文
当一个生命降落时,她在哭,别人都在笑;而当一个生命临终时,她在笑,而别人却都在哭。
——题记
三嫂走了,带着她的笑走了,听说走得很安详!
三嫂,是老公家家族的一个堂嫂,一生为人善良、热情。我刚结婚和婆子在老家住时,因为和本村的人很不熟悉,就和三嫂来往的多一些,久而久之,对老公家的这位三嫂就多了一些了解。
她除了善良和热情之外,还很随和,与人很好相处,特别喜爱孩子,同村的孩子不管是谁家的,她见了都会抱在怀里亲亲。儿子小时候,三嫂更是疼爱有加,每天再忙都要抽时间抱抱儿子,亲亲儿子,她对所有孩子都有一颗特别热的心肠。如果一个女人能喜爱所有的孩子,她的爱心就是博大的。也因此,我对三嫂就有了十分的敬意和爱意。
三嫂的皮肤比一般农村女人要好得多,尽管整天在地里风吹日晒的干活,皮肤却是白里透着红,一看就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一头干练的短发带着天生的自来卷,显得比同村的女人也要洋气一些,身材也很富态,特别是常挂在脸上那笑眯眯的表情,让人一看就是一个很福相的女人。她性格急躁,干活利索,走路看似小跑似的,干起农活一个顶两。她不但勤劳善良,而且还是个很爱热闹的人,说话风趣,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也因此,她人缘也特别好,同村的男女老少都爱跟她开玩笑,而不管怎样的玩笑,她绝对的不生气,而在这一点上,她也绝对的好性格。她家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在村子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婆子说,她家之所以日子比他人富裕,全是因为三嫂会勤俭持家,勤劳能干而成的。也因此,三嫂在我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一个勤快能干、细致善良的女人,富有爱心的女人。直到以后我离开老家很少和她见面时,也会时常想起她,偶尔回家也喜欢和她说话开玩笑。
她不光看起来很福相,也确确实实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三哥是个很温和的男人,人长的精干不说,也很聪明能干,为人极为善良热情,而且性格也极好,对三嫂说话总是和颜悦色,从不高声。听婆子说,三哥从小失去了亲生父母,婆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把三哥扶持长大,然后娶妻生子,看护孙子,而且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后才分开的。也许因为三哥的温和优秀吧,三嫂的脸上总会挂着笑容。
三嫂的年龄跟我母亲的年龄差不多大,她的大儿子比我老公小一岁,刚结婚就比小一岁的侄子叫婶,说真的直到现在还很不习惯。她养育了两儿两女,儿子优秀,女儿懂事,以后的生活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我们每次回老家都是在三嫂家吃饭,虽说农活很忙,她也要给我们做一顿可口的饭。三嫂家也就成了我们回家的一个临时栖息处,不管什么时候回老家,都不会愁吃愁喝。
后来三嫂的儿女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儿子出息能干,儿媳都很孝顺,女儿懂事,孙子聪明可爱。大儿子大学毕业后居住到上海,干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有了自己的企业;小儿子也在另一座城市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工作。随后,大儿子就把三嫂和三哥接到了上海生活。也因此,同村的人都很羡慕三嫂,羡慕她有三哥那样好的老公和两个孝顺的儿媳,说三嫂一生都有福气。
三嫂和三哥一去上海就是好多年,也因此,我们就很少再见面了,直到前一两年,三嫂年龄大了,身体也有所不好,三哥才陪同三嫂回到了老家居住,三哥也就成了三嫂的专业陪护人员。一晃两年,三嫂的身体不见好转,三哥就精心的伺候,喂吃喂喝,宽衣解带,搀扶着三嫂在村子里散步行走。三嫂一生都是热闹人,在她不能行走时,三哥就推着三嫂在村子里转,和村子里的人文案笑笑。虽说三嫂有病在身,可村里的人还是很羡慕三嫂,说三嫂有个知冷知热的好老公,有孝顺的儿子和儿媳,有聪明的孙子。大孙子在上海名牌大学就读,小孙子也不落后,学习优秀,聪明可爱。村里人都说,那是三嫂和三哥一生积的德,才有这么好的子孙后代。
三嫂一生勤俭细致,尽管儿女条件都已很好,她却仍然保持勤俭细致的习惯,从不奢侈浪费,也从不炫耀。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嫂子,可我从心里喜欢她,尊敬她。
前几天接到电话,说三嫂病逝了,突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国庆节回老家还跟三嫂说了许多话,那时她也在病床上躺着,看到一直在我心目中爱孩子、爱热闹,又勤快细致善良的三嫂病成那样,不由让我泪流满面。可没想到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她就离开了人世,虽说不常相处,可也有过一段妯娌感情,真的好心痛呀。
回家悼念时,看着三嫂的遗像,笑容依旧。村里人说,前一段时间天气好时,三哥推着三嫂在村子里转,三嫂还和人开玩笑呢,真的好快,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想,三嫂走时应该是幸福的,三哥和她的儿女们都守在跟前,她也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她走的也许很安详吧。但愿如此!
三嫂,但愿您走好,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能笑容依旧,您的儿女和我们都会为您祈祷祈福的!三嫂,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