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人不爱吃没吃面的说说汇聚20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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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人不爱吃没吃面的说说汇聚200条

陕西风情散文

一直对陕西那片黄土地怀着一种深深地敬畏和仰慕!

这种敬畏和仰慕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从读书中获取的。什么《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等。一个是三十年前,那会儿刚分田到户,我老家的隔壁搬来了一家陕西人,他们落户在我们村主要是因为陕西那地方太贫困。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他们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我们老家隔壁的那个光棍,以一个刚满16岁的女儿的代价获得了居住权。那是一个四口之家,男主人也就四十出头,人特别老实,他本姓董,但村人总习惯于叫他老陕,女主人大约三十多岁,与她的女婿——我们家的邻居年纪不相上下。

我们家隔壁拿现在文明的话说是大龄青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因为是孤儿,计划经济时代受到革委会的特别照顾,从小学到高中,最后还推荐到了“五七”大学,大学毕业后,先在“三线”带班,后来回到村上,长期担任革委会干部,这干部当长了,就养成了好逸恶劳的坏毛病,这种坏毛病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不会种田,分田到户后各干各的,长期指手划脚的他就成了问题。

这个问题又带来了连锁反应,那就是他的婚姻,过去他当干部时很是风光,是不是的姑娘他看不上眼,在农村,正经户的人家都把耕种看的很重,他不会种田,家里又没有老人家,没人肯把姑娘嫁给他。这一晃三十多了,田不会种,地不会耕,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好在那时候,户藉管理还不是那么严,他就迎来了老陕这么一家四口人,也就解决了他的个人问题。

哎!扯远了,回头还是说说老陕这一家子吧。

前面说过,老陕是个老实人,他的女子尽管只有十六岁,但村人为了解决光棍家的事,还是瞒着民政部门让他俩结了婚,他的儿子大概十来岁,也在村小入了学,他们获得了一份田自种自收,各得其所。

但是,老陕的老婆,那个三十多岁的婆姨也不是一个种田的主儿,一家六口人,种那么大一份田就成问题了,老陕没说的,整天埋头苦干。他的婆姨每到农忙插秧季节就借口从没干过这活路,不肯下田,他的女婿也干不了。每逢农忙,他们家就得请人,那时候农村请人不出工钱,只管饭,老陕老婆干别的不行,却擀得一手好面,做得一锅好馒头,每每让去干活的人们一饱口福。

那女人不光做得一口好吃食,还特能唱,什么秦腔呀、眉户呀、信天游呀、阿宫调呀几乎出口成曲,一个晚上不重调子,因为这,也因为农村人朴实憨厚,他们的农活每年也从没耽误过。除了唱,那女人还特能吹,她总是说陕西好过湖北,陕西有千层油酥饼、咸阳牛拉鼓、黄桂稠酒、西安饺子宴、柞水渔鼓等等等等。总之,陕西比湖北强,湖北这地方,除了大米,除了地多,其实真不如陕西……

直到有人听厌了,就问她,陕西那么好,你来我们这里干吗?这话才被打住。

那个时候,我刚进城谋生,每逢星期天或节假日,总是骑着那辆破老爷车回去帮我母亲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每次回去都己是掌灯时分,我们家隔壁总是聚结一帮子无所事事的人们,他们聚精会神地在听陕西婆姨或说或唱或扭秧歌。陕西婆姨每次见到我也总是很热情地招呼我去她家坐一坐,她总是很抬举地称我为文化人,因为她讲的很多典故,也只有我能说出些道道来,比如秦腔秦香莲,比如商洛洛花筷,比如贵妃醉酒……

完了,她照例要说陕西的好来,我觉得那女人除了能吹外,对陕西的民歌民谣还真知道的不少,那时我便强忍着她吹牛的毛病,耐着性子听下去,还真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三秦的风俗。属于那种在民间广为传唱的东东。

而我真正地接触陕西风情,或说真正了解他们能吹的本事,还是今年四月,我们组织了一次去陕西的活动,虽然这次活动与陕西风情风牛马不相及,属于那种去也匆匆,走也匆匆的行程,但因了上述的因素,我便留了个心眼,哪怕是短促的`一瞬间,或住宿、或吃饭都得挤出空来了解一番。 就是这回我才真正感到陕西人不仅能吹,确也有些能吹的资本。

且不说千年古都,红色旅游,秦皇兵俑这些个有史可查的正统文化,单就它民间的风情就让人折服的五体投地!

先是陕西藉的地接导游,她在一路上为我们灌输的陕西十大怪:就把陕西的民俗道出个大概,这里不妨辑录下来:

第一怪:三秦面条真不赖,擀厚切宽像裤带,面香筋道细又白,爽口耐饥嫽太白。

第二怪:饼大直径二尺外,又圆又厚像锅盖,陕西把饼叫锅盖,里酥外脆易携带。

第三怪:虽说湘川能吃辣,老陕吃辣让人怕,辣面拌盐热油泼,调面夹馍把饭下。

第四怪:老陕饭碗特别大,面条菜肴全盛下,一碗能把肚填饱,老碗会上把话拉。

第五怪:陕西农村老太太,花格手帕头上戴,防晒防尘又防雨,洁手擦汗更风采。

第六怪:乡间房子半边盖,省工省钱省木材,遮风避雨又防寒,冬暧夏凉好运来。

第七怪:长安建都十几代,人杰地灵春常在,风调雨顺生活好,陕西姑娘不对外。

第八怪:老陕脾气真古怪,有凳不坐蹲起来,问他为啥不坐着,他说这样很自在。

第九怪:三秦大地庄稼汉,不爱软枕爱硬砖,冰凉坚实有奇效,醒脑提神金不换。

第十怪:民风淳朴性彪悍,秦腔花脸吼破天,台下观众心欢畅,不怕戏台要震翻。

这十大怪,在我看来还是在吹,不过你不得不服他们吹的艺术,让人心服口服!

晚上入住西安客栈,遇到一个更能吹的,当即让人瞠目结舌,不过他用陕西话把它吹出来,你听着便是一种享受:

刁蒲城,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二球出在澄城县,土匪出在两华县。孟原的风,赤水的葱,武功县的烧鸡公。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三原的媳妇不能看!灰吴起,愣志丹,自作聪明是延安!穷黄龙,瘦宜川,甘泉酒鬼满街转!鬼洛川,贼富县。子洲公鸡住医院,憨延长,瞎延川。安塞野鸡桥头站,扯面宽得像裤带,男女帕帕头上戴。四季一身黑穿戴,眼窝瞪的像锅盖,羊肉泡馍大碗卖!有了辣子不吃菜,男人唱戏吼起来!女人唱戏装病态,哭丧说唱分不开。香烟不抽耳边塞,吃面涎水倒回来。皇上按着两行埋,人名都被动物代,固守本土不出外,老人都把皮影爱,手背身后走路快!家家厢房半边盖,信教只有老太太,出了南门往北走,路上碰见人咬狗。拾起狗来砸砖头,反被砖头咬了手。

顺手扔进河里头,溅了一身黄干土。蚂蚱身上害疥疮,老牛卧在鸡架上。蚂蚁踏的锅盖响,老鼠骑到猫脖项。他大十七娃十八,月子娃娃做庄稼。说了白话说实话,初九过了是初八,西安女子嘴巴好,说的多来做的少,延安女子心肠好,家里再穷不会跑,汉中女子气质好,水多皮嫩不出老。咸阳女子素质好,不会围着老公吵。临潼女子思想好,宁愿自己三班倒。安康女子身材好,一年四季喂不饱。渭南女子水色好,晚上羞得象小鸟。宝鸡女子眼神好,没得钱来你别找。

榆林女子手艺好,缝衣补裤手最巧。铜川女子教养好,贤良淑德起得早。商洛女子能力好,精打细算天天跑。杨凌女子力气好,追得老公满街跑,北京大,上海富,不如陕西的小卖部,香港街,美国路。不如陕西的水泥路。玖瑰香,桂花香,不如西安的泡馍香。奥迪车,宝马车,不如秦岭的电动车。芽台酒,路易酒,不如陕西的西凤酒。葡萄干、鲍鱼干,不如陕西的豆腐干。天有情,地有情,陕西人民到哪都行!

……

老实说,我在陕西最不习惯的就是他们的生活水平,虽说是来去匆匆,但除了羊肉泡馍,因为去的不是时候,没尝过外,其余的什么特色基本上都吃过,但没有一样如他们吹的那么神奇!但是聪明的陕西人却能够做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异域风情散文

带着猎奇心理我们造访了肯尼亚安博赛利国家公园动物保护区,非洲第一高峰乞立马扎罗山脚下的一个马赛人部落。

参观马赛部落是每个旅游团的自选项目,导游收30美元一人,然后由导游与村长结算。明知那是掺杂了商业化了的部落,带有表演成分,但是好奇心驱使,即能与原住民接触,又能丰富游记内容,最重要的是他们同意在村落里无限制拍照,于是就去了,所以收获了不少异域民族风情的信息和照片。

马赛人认为,如果被人照相,灵魂就会被摄走,不让拍照。但现代旅游业的开发也改变了部分土著原有的生活节奏,开展旅游,游客来参观收取门票,他们还能在家自产自卖旅游商品,有了不菲的收入之后,对游客的拍照,也能泰然处之了,不过如果与他们合影还要另收小费的。

我们刚下车,一群穿着民族服饰的马赛人就已经站在村口,满脸的笑容迎接我们。他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身材高挑修长,看上去腿的比例特别长。男子头上戴着夸张的羽毛头饰,披着“束卡”,实际上是两块鲜艳的格子布,一块围在腰间,一块斜披在一边的肩上。女人穿着“坎噶”,颈上套着大圆披肩和珠串饰品,打扮得花枝招展。耳朵挂着硕大的耳坠,巨大的耳孔被复杂的坠饰拉扯得惨不忍睹,那却是她们美丽的.象征。

马赛人的村庄用带刺的灌木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形篱笆,环绕一圈,以防止野兽入侵。用草铺成屋顶的低矮小泥屋建在四周,中间是活动场地,晚上关着村庄所有的牲畜,面积约有足球场大小,可容纳8-9个家庭及其牲畜。

进入村子,你会发现满地都是牛粪,苍蝇纷飞,脏到连脚都踩不下去,可是马赛人离不开牛粪,要用牛粪拌上泥巴盖房子,要用牛粪当燃料,马赛人认为牛羊是上天赐予的,他们常用湿牛粪洗手,干牛粪擦手,认为这样最洁静,还用牛粪处理伤口。村中央的活动场地上,是一层干湿结合混有泥沙的厚厚的牛粪,整个村子散发出难闻的异味,小孩子就赤脚在上面玩耍。

肯尼亚的法律是一夫多妻制,马赛男人中一夫多妻现象较为普遍,同一年龄组的男人之间可以借妻。用十头牛可以换一个妻子,在肯尼亚当地,一头牛市价400美元,也就是说,娶妻的成本是4000美元。据导游说,村里面的房子都是女人盖的。

马赛人生活在严格的部落制度之下,由部落首领和长老会议负责管理。他们相信万物有灵,从不狩猎,鄙视农耕生活,认为耕作使大地变得肮脏。马赛人的战斗力非常惊人,传统规定,每个勇士必须杀死一只狮子才能成人,但是由于肯尼亚政府为保护野生动物而禁止马赛人猎狮,马赛人只有在自己的牛群受到攻击时才选择复仇,杀死狮子。

马赛人一天吃二顿饭,上午10:00左右吃一顿,傍晚吃晚饭。喜欢吃牛肉,煮肉和烤肉都不加盐,这是他们的美味佳肴,有时也吃粟和玉米。喜欢喝混着牛血的牛奶,他们在牛脖子上割一小口,插上苇芦杆,轮流吸吮,一头牛每隔五至六周放血一次。

进到村里,男人们站成一个半圈,拄着细木棍表演原地高跳,其中一人从队列中走出,双脚并拢原地起跳,表示内心的欢愉更表示对客人的欢迎。这种原地起跳,爆发力和弹跳力都非同一般,高者能跳到成年人的腰部以上,据导游说,跳得越高越能被女人所青睐,才有资格多娶老婆。

轮到女人们表演,她们站成一条直线,有的女人还抱着孩子,她们口中念念有词,为我们唱了一首民族小调,并舞蹈了起来,她们唱什么我们听不懂,音律单调也不好听,舞蹈非常简单,只是跨个歩,也谈不上美感,我们可以看成是一种原始情感的流露。

热情的村民还要为我们表演钻木取火的古老传承,我们谢绝了。

我们给孩子发放了巧克力和糖果作为礼物,孩子们很高兴,心满意足地围着我们转,还要让我们与他们一起拍照,当然,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村民还带我们参观他们的茅舍,马赛人的生活方式十分简陋,这里没有电,屋内低矮昏暗,刚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也许为了防止野兽入侵,没有窗户,只在墙上挖了一两个小孔,引进些许光线,屋内异味浓烈,进入还得弯腰低头。没有主人的引领,真不知如何下脚。我去的这家,房子旁边的地上用羊皮铺着做为两张床,一张是孩子的。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床上没有枕头、被子和褥子,也没有毯子之类的东西,更别谈床单了。虽说这里地处热带,但到了夜晚,气温只有十几度,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过夜的。不足3平米的“客厅”中间是烧水做饭的木柴炉子和瓶罐,那味道,那憋闷,只几分钟,就实在受不了。确确实实地体验到了一次真正的原始生态,顾不上主人热情地推销他们自己手工编织的旅游纪念品,就匆匆地出来了。

虽然有的原始村落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但是他们的生活依然艰辛,没电没水,没现代化的家具,卫生条件极差,孩子们衣衫褴褛,赤着脚,流着鼻涕,头脸上爬满苍蝇,马赛人依然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追逐草场为家,唯其独特的民风民俗还得以保留。做为喜欢探索异域风情的游客,我也体验了一次马赛人的生活习性,领略到了马赛人的民风民俗。

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不一样的马赛体验。如今,在东非广袤的草原丛林,干旱、贫穷、荒无人烟,漫天的黄沙和干涩的飓风,气候恶劣,仍然生活着58万?a href='/wenxue/zawen/' target='_blank'>杂文廖穆砣耍怯胧栏艟耆砸笆尬冢胍笆藓推焦泊娴挠文撩褡澹胖漳瓿扇航岫恿鞫拍粒A糇旁豆诺纳钕肮摺?/p>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只有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我们只是东非肯尼亚的游人惊鸿一瞥的过客。

武汉的风情散文

去武汉已经几年了,对武汉的感触就像那轻轻的江风一样,淡淡的,没有激动,也没有失望,更多的如中年人的感情,平平静静、若隐若现。

武汉其实是武汉三镇的统称,长江、汉江交汇,把武汉分成三地。几座大桥,凌空飞渡,如同铁锁,把三镇紧紧地系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坚固的大武汉。

武汉最有名的是外滩,一栋栋精美的别墅,绅士一样优雅安静。迥异的风格,精美的雕塑,精良的工艺,如若精美的艺术品,这些古物,若是在他处,大可当作宝物陈列了,而在武汉,却仍然当作店铺或是办公楼使用,丝毫不以为意。一些不知名的小道,幽幽寂寂,两边精美的建筑,浓密的绿阴,就像丰韵的贵妇,朴素而得体的.着装中,透着雍容与从容。武汉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不做作,不显摆,举手投足之间,彰显著骨子里的奢华。

但很快你就会发现,奢华豪爽的大武汉,有着安静的内心。在老城那些深深的小巷里,你是感不到外面风云的,这里太安静,太深遂,静谧得历史在这里都放缓了脚步。有的只是悠长的日月,静立的老树,还有白发的老人,最多再加上几声鸟啼。几个武汉男人,几碟鸡肠鸭肚,咀嚼着城市的鸡毛蒜皮,咀嚼着江风,就是一天。

浩浩长江,衔天接日,如若狂飚野马,奔涌而来,在这里却突然变得舒缓,像慈爱的母亲,柔柔地把怀中的孩子抚触。江水的乳汁丰润,江风的温润温柔,滋养了大武汉,是以这里的男人皆粉面,女人多水色。说话柔柔婉婉,如若唱戏,一唱三叹。水浒中的英雄是不会住在这里的,因为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东坡先生大概也不会爱上武汉,因为实在不宜于大江东去。

武汉人是自信的,下塌的小旅馆,店主人神态热情,油头粉面,皮肤细腻,性情耿直。一间房间客人没有,电视仍在响着,好心告之关了吧,他却说,我不关!活是小孩子赌气。寻他要地图,他说要那做什么,去哪里给我说。俨然就是活地图。问店主人武汉有什么特色美食。店主人呵呵一笑,武汉啥都有,啥都吃,哪的东西都有,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几分幽默,几分调侃,几分单纯,几分丰富。须知道,这种调侃,往往是丰沛自信的展现,富翁是不介意别人笑他衣服破的,只有穷人才会打肿脸去充胖子。

武汉的节奏是快的,但再快的节奏武汉人也能品出诗意,过出从容。迎着第一缕晨光,车只管窜,人只管忙,但早点摊上,热干面仍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嚼着,豆浆仍是一口一口地品着。他们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杂而乱,雅而静,一片土地,就在大江的涛声里沉浮,就在历史的风云中憩息,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但骨子里风情却拂之不去,像那热干面一样,甜里有咸,辣中有酸,欲说还羞,欲拂还乱。

乌镇风情散文

还未走进浙江省嘉兴桐乡市乌镇大门,抬头就看到青红雕花的高大门碑上,刻有两行大大的隶书,“乌镇”二字写于其中,我是从东栅走进古镇的。千百年来,民居临河而建,傍桥而市,民风纯朴,自古繁华。这里是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的典范,同时乌镇又有其他小镇没有的临水建筑——水阁,由此又称为“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

水乡古镇有一道亮眼风景,是我多年没有见过河边埠头边,几个妇人蹲坐在石板台阶上用棒槌捶打衣物的景象。她们大声用母语交谈着,不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此情此景使我想起三十多年前的故乡河口镇,清晨或黄昏时候,惠济河边的少妇姑娘们洗衣洗菜的场景,似乎跨越时空恍如昨日。

这里不仅有水源清澈的河流,乌篷小船或横或竖,偶尔竹篙一点,水波荡漾开去,一切都是那样的妙趣横生。置身其中,怡然自得,让心情不自禁被触动。那临河的水阁木楼,像极了一幅伫立在你眼底的画卷,还有当铺,酒窖,染坊,道观和老戏台。春秋时期,乌镇是吴越边界,吴国在此驻军,因而那时的乌镇也称“乌戍”。《乌青镇志》中说:“乌墩因吴越钱缪王戍兵于此,称乌戍,今名乌镇。”

可以遥想当年,有多少吴国汉子被派遣来此戍边,与越国兵戈相向,还有多少英勇战士血溅沙场,留下了多少孤儿寡母。随着斗转星移、时过境迁,而今,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却没有屠戮和杀伐,而是欣欣向荣,充满活力和谐发展的温柔之乡。

乌镇还产生了大文学家茅盾,慕名前往文学家“茅盾纪念馆”途中。我想,有一个现象不能忽视,就是现代著名作家中,出身寒门的很少,一般都有着富裕优越的家庭,看来茅盾也是如此。

故居到了,门前有高大的马头墙,走进四合院,宽敞的院落里,木板门扉,雕梁画栋,青灰色石材地砖,两进院墙门,都无声无息暗示这是个殷实人家。茅盾的青铜雕像就肃立在你面前,其上“有志竟成”四字,下有“文学巨匠茅盾”茅盾先生造像——周巍峙。茅盾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据说他八岁离开乌镇时即露峥嵘,能出口成章,背诵《红楼梦》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一字不落被称赞为神童。

茅盾先生本名沈德鸿,字雁冰。其父沈永锡是晚清秀才,通晓中医工禅理。思想开明,重视新学,更喜爱进步思潮的社会科学。母亲陈爱珠女士是一位颇通文理,有见识且性格坚毅的女性。十岁时其父亲不幸病逝,母亲教他文学、历史、地理等知识,为少年时代的茅盾培植了广泛的文化功底,使他年轻时便流露出深厚的爱国情怀。

我们所待的地方就是茅盾先生曾经读过的立志小学,如今是立志书院。立志书院创建于清同治四年(1865年),光绪二十八年改国民初等男学。1904年至1907年茅盾曾在该校就读。

建国后作为乌镇幼儿园,1988年幼儿园迁出,桐乡县政府将其拨归茅盾故居。1990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重修,1991年7月落成开放,1994年8月更名为茅盾纪念馆。

在二楼看到了先生过去读书的`教室,透过折叠门,发现有几个方形木桌,周围六把长板凳和桌面已然裂缝,从斑驳掉漆的木纹似乎窥视到茅盾幼年的生活学习环境。我仿佛看到了幼年的先生在和同学坐在桌边读书时的情景。

茅盾是“五四”时期较早关注民族资本家的作家,他的《子夜》可算作最早反映现代城市生活的小说。我也喜欢他描写家乡的“三部曲”《春蚕》《秋收》和《残冬》,那个老实人通宝让人久久难以忘怀。故居内,展示着茅盾各个时期活动图片和作品,但参观者寥寥无几,游人们大多数只看一眼便匆匆离去,似乎前面还有更值得一看的东西,于是来去匆忙。其实也只能如此,文学和文学家,似乎永远是被少数人青睐的。

从茅盾故居出来,沿着街道前往参观游人津津乐道的蓝印花布染店作坊,凭票进入院内,便可看到偌大的晒场挂满了大块蓝色碎花麻布,它们图案精致,在风中不停舞动。可以通过想象把它做成旗袍,想必定是显示娇艳而质朴,且会带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一百年前的清朝女子,穿着这样墨蓝白花的麻布裙裾。雅致的是这颜色搭配如青海的玉石,白色如阳光下的陶瓷,俗的是花团锦簇,艳的是栩栩如生的孔雀牡丹。

近代,随着化学染料的推广和印染技术的发展,蓝印花布不仅可以染成蓝色、红色、玫瑰色、黄色、绿色等,成为蓝印花布的衍生,这样的作品,在上世纪【第4句】:五十年代已普遍出现。少年时,常去伯父染店看染布,知道染料是以蓝草为原料,将其制成蓝靛后,再将布匹放入染缸染色,过十五分钟取出,悬挂于空气中氧化十五分钟,这样反复七八次,直至颜色满意为止。水温需保持在20~30度之间,才能使颜色均匀染上。

初夏的阳光洒满在石桥上,转过石桥,一股香浓的芝麻味道飘来,勾引起饥饿感。急忙寻找来源,发现拐角有一座阁楼,红褐色门匾写着中华老字号黑芝麻糊,桌面摆摊着青花瓷大圆碗,旁边角落里放置一台石磨,面上粘附着芝麻,中年汉子人高马大,用力旋转石磨,磨合处发出桄榔桄榔的响声,黑色的浓浆从石缝流出来,老板娘稠稠的接了一碗递给我,一边吆喝“芝麻咯,黑芝麻咯”。闻着飘着香味的黑芝麻糊,恍惚间我穿越到了清代。乌镇古街,身穿长袍马褂的商人朴实的笑脸,挽簪的妇女提木桶去溪边浣纱,孩童们在用劲抽转着陀螺,如同悠然踏入一个迷离的梦境,忘记了前世今生。

沿着一条河边古街从东到西,我忙碌着像青蜒点水、走马观花两个小时,感受小桥流水人家;的的确确是“一样的古镇,不一样的乌镇”却能从中感觉古乌镇的新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