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真高兴吗?
卢俊义真高兴吗?
卢俊义是大名府里的一个大财主。他没有野心、知足常乐,家庭生活富裕安稳,从不惹是生非。他在大名府的日子,算得上是惹人羡慕的幸福生活。家务事儿有管家管着,出门有跟包儿跟着,屋里有漂亮的太太陪着。参加某些社交活动,有派头儿,也有排场,更有名声——“河北玉麒麟”嘛。他跟水泊梁山从来不搭界,应该是地球南极与北极的关系。可是造化弄人,他不仅搭上了界,还弄了一个二把手干,最后还成了水泊梁山的副总经理。这应该是卢俊义员外做一万个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老百姓常讲一句俗话:人生在世,无外乎两条。一,人找事儿。二,事儿找人。卢俊义是被事儿找到头上的。也就是说,天上掉下块石头来,偏偏砸到了你的脑袋上。你怪谁呢?你只能怪你自己倒霉。昨天看晚报,说是刮大风,把楼上的广告牌刮下来了,正好砸在一辆桑塔纳汽车上,开车的是一个老板,当场死亡。这不是倒霉吗,这不是事儿找人吗?这人也跟卢俊义差不多了。
咱们从头儿说起。卢俊义本来是一个不愁吃不愁喝城市里的富人。先不管他卢某是怎么致富的,也不管他是怎么一个“原罪”过程就进入了城市的中产阶级行列,反正卢俊义就是大名府里一个赫赫有名的富户。应该是上了大名府年度富豪排行榜的人物。梁山泊本来是杀富济贫的,跟富余的阶层应该是势不两立,水火不相容。这是阶级立场问题啊。可是在卢俊义的问题上,梁山泊似乎背离了革命的宗旨。梁山泊就是相中了卢俊义,就是盯上了他,瞄准了他,(书读到这里有些奇怪,卢俊义要是个女的也行,长得如花似玉,宋江或者吴用先生看上了。朝思暮想,非娶上山来不可,可以做一个压寨夫人嘛。可卢俊义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啊。不理解了。宋江和吴用总不会是同性恋吧?)非逼着他放下舒舒服服的小康生活,你得上梁山入伙,不来不行(也不知道宋江他们是怎么想的。这里边儿好像有点儿祸害人的味道了)。这当然是一个上了梁山泊高层领导会议,经过认真讨论才制定下的方案,把卢俊义当做了必须引进的高级人才,可见其重视程度,非同一般了。既然如此重视卢俊义这个人才,吴用就亲自出马了,他和李逵便组成了一个“猎头”特别行动小组,找上门去打卢先生的主意了。倒霉的卢先生啊,还一点儿不知道呢!
其实,如果卢俊义站稳了,坚定了,你梁山盯住我卢俊义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们盯也是白盯,瞄也白瞄,想也白想,我就是不想去人伙,你们能怎么办呢?我卢某人照样安安稳稳地过我的小康日子,你梁山泊怎么不了我,你总不能拿绳子捆了我去上山吧?可是,事与愿违,卢俊义最后还是上山了。为什么?只是因为卢俊义迷信。吴用上门给他算了一卦,卢俊义就上当喽!由此就跟梁山泊纠缠在一起了。如此说,破除迷信的必要性,不是从当代社会才开始的哟。写到这里,讲一个当代的例子,说河北某县有一个富裕大户,姓名这里就不提了。姑且叫他卢小义吧。当年,卢小义也是一个农民,他属于醒得早,起得早,干得早而且干得好那一拨儿人,上边号召贷款的年代,他贷了一大笔款子,做羊毛生意。渐渐就做得大了,就先后开了两个毛线厂。就发了大财。成了当地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于是,黑道上的人就盯上了他,先是跟他过不去,找了一帮地痞流氓跟他捣乱。卢小义不怕。于是,黑道上就来软的,跟他套交情。卢小义也不答理。得,卢小义软的硬的都不吃,于是,黑道上就来邪的了,他们摸准了卢小义的软肋,他们知道卢小义迷信,逢年过节总去庙里烧香磕头。于是,黑道就找了一个算卦的,事先商量好了,给卢小义算了一卦,说卢小义命中要犯血光之灾。这可把卢小义吓坏了。问如何才能破除呢?算卦的说,血属火性,你得找命中有水性的人,给你浇浇水,消消灾。卢小义问,谁有水性啊?算卦的说了黑道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卢小义就真信了。还就真跟这黑道上的人交上了朋友。一来二去,这黑道上的人也花了他不少钱。到最后,这黑道上的人跟别人打架,弄出了人命,把卢小义也扯了进去。卢小义也被判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吴用是把卢俊义吓唬得离家躲灾的。吴用瞪着两只眼睛胡说八道啊,“卢先生啊,信不信由您了,您可是有血光之灾啊。您得出去躲躲。如果您不躲,可真就有事儿了。”这卢俊义迷信啊,(读书到此处,心中一叹,唉,这卢俊义文化水平肯定不髙啊,比当代的卢小义也强不到哪儿去啊,肯定也是一个科盲,怎么能信吴用信口雌黄呢?)估计当下就心率也过速了,血压也增髙了。于是,吴用前脚出门,卢俊义就开始心慌意乱,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咬牙,一跺脚,就出去躲了。这可就真躲出事儿来了。他非常信任的管家李固先生出事了。
卢俊义的管家李固,原来是一个沿街讨饭的,估计乞讨水平也不怎么样,冻倒在了卢家的大门口,卢俊义动了慈悲之心,就把他救下了,并且收留了。按说,卢先生对你李固有大恩大德,你姓李的得报答吧,谁出事儿,你也不会出事儿啊;谁靠不住,你也靠得住啊。其实,这都是善良人的想法。中国自古就有这种教训,谁不知道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呢?外国人也有,农夫与蛇的故事。李固就是狼,就是蛇。写到这里,奉劝读者,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祖宗留下的话儿大抵不会错,好心不得好报,以怨报德的事儿,海了去了。谈歌想象,当年卢俊义先生对这句话一定体会颇深,他能把李固这狗东西恨到骨头里去了。
这个如狼似蛇的李固也着实可恨啊,当管家这些年,就等着机会呢。他早就看中卢俊义的老婆贾氏了,卢俊义的老婆大概早就偷偷地给卢先生戴过绿帽子了。卢俊义出门躲避血光之灾,大概能躲过去,可这绿帽子,卢先生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不戴是肯定不行了。他外出路过梁山的时候,被梁山泊的好汉们扣住了,吴军师独独把李固提前放了回来(吴先生或许早就看透了李固这路小人的心肠?知道他和卢夫人有一腿,所以才给他创造这个机会?),李固刚刚回来,便和贾氏钻到一个被窝儿里去了,也一定在被窝里制定了对付卢员外的策略,李固当然免不了要表白一下了,“亲爱的,这机会难得啊,咱们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呢吗,赶紧把姓卢的报官吧。他私通梁山,一定是死罪啊。咱们二人就过好日子吧。”贾氏能怎么说呢?“行啊,亲爱的,你就看着办吧。是打110?还是报告检察院?我都听你的。”书读到这里,让人好不生恨啊,这是个什么蛇蝎娘们儿啊?
卢俊义还蒙在鼓里呢,他好容易从梁山脱身回来,刚进家门,烟没抽,水没喝,气儿还没喘匀实呢,公安部门就找到家里来了,“走吧,卢先生,咱们到局子里边说说吧。”卢俊义还奇怪呢,“我跟你们说什么啊?”公安局的肯定黑着脸说啊,“行了,别啰唆了,到了局里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走吧。把洗漱用品都带上。”得,李固和贾氏就算把卢俊义弄到大狱里去了。这还不算完呢,李固和贾氏恨不得卢俊义当天晚上就死呢。李固三天两头找公安局,托门子塞银子,催着办卢俊义的案子,“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杀姓卢的啊?得快点啊!你们不就需要钱开路嘛,说个数,我们掏!”
很快,卢俊义就被定性了:私通梁山泊。就判了死刑。这回李固算是喘出了一口气儿,算是踏实了,放心了。这下可算行了,你卢俊义的家产全归我了,你老婆也归我了,户口本的户主的名字也得改成我李固了。谈歌写到这里,忍不住停下笔,再嘱咐一下当代社会一些有钱的主儿,你们可真得把你们的手下看好啊。别看他们平时唯唯诺诺,点头哈腰,见着你,脸上都能笑烂了。真要是有了机会,那可真说不准他是怎么行事儿了。谈歌相信,李固这样的人,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中国的狼,外国的蛇,永远不会绝迹。善良的人们啊。小心些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能把账全算在李固头上吗?就算是李固可恨,可如果没有梁山好汉的纠缠,卢俊义根本走不到这一步。谁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土匪啊?而且,李固想陷害你卢俊义,他也没有机会啊。李固跟卢夫人婚外情,迟早也得露出馅来。你们瞒得过初一,你们也瞒不过十五啊。就算你们私奔了,有什么啊?财大气粗的卢员外,还缺女人啊?逮住了你们,就往官府里一送。逮不住么,就只当家里丢了两条狗吧。卢先生肯定再娶一个美妙的人儿回来,接着过幸福日子,还是九九艳阳天。
写到这里,谈歌还是想不透,梁山好汉为什么一定要拉卢俊义人伙呢?现成的观点有两个。其一,有人说,梁山泊花大本钱请卢俊义上山,是为了让卢俊义去捉拿史文恭。晁盖书记在曾头市的战役中,不幸被史文恭的毒箭射死了,史文恭就成了梁山好汉同仇敌忾的死敌。其实,晁盖应该属于正常死亡。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呢?可是死了第一把手,事情就不一样了。读者可别相信人人都是平等的这句话。平等什么啊,梁山好汉们打了多少回仗啊?死了多少人啊,就没当过事儿,可是死了晁盖,就是事儿了,非得把曾头市踏平不行,非得杀了史文恭不可。于是,就一定要把武艺高强的卢俊义弄上山来,好生擒活捉史文恭,然后千刀万剐,为晁书记报仇雪恨。可是,这个理由不成立嘛。你想啊,就算是史文恭武艺高强,可是捉拿史文恭也不一定用得着卢俊义啊。你卢俊义又没有发明捉拿史文恭的技术专利,就算是有专利,你也没有报国家专利局登记啊。林冲、关胜、呼延灼等等这些将军,哪一个不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啊。非得找外来的和尚念这本经吗?其二,还有一说,即晁盖生前已经对宋江不放心了,不信任了,或者说对宋江有恶感了。晁盖知道自己一死,宋江非常可能顺利接班。于是,晁盖临死之前,就给宋江出难题儿,他知道宋江动动笔头子还可以,武艺上肯定不行,于是就立下了遗嘱:“谁捉住了史文恭,谁就接替我当第一把手。”这里边就透露出晁盖要取消宋江接班人资格的意思来了。“文革”的时候,有政治家分析,晁盖已经看透了宋江最后要投降,所以,晁盖料定宋江没有能力上阵活捉史文恭,就以此政治遗嘱,堵了宋江当第一把手的路。宋江呢?当然也看透了晁盖遗嘱的真实目的,他当然知道梁山上许多人都具有活捉史文恭的工作能力,所以说,宋江不可能让梁山上的人去完成这个任务。所以,他必须找一个局外人。局外人嘛,肯定在梁山没有群众基础,宋江将来好控制他,使用他嘛。于是,这个目标,就锁定在了与梁山泊无任何关系的卢俊义身上。
这两个观点如果结合起来看,似乎也有一定道理,是晁盖在临终前觉得宋江这个哥们儿靠不住了。
最后的结局是,卢俊义擒拿了史文恭,宋江当然要做表面文章了,他要当众兑现晁书记的遗嘱了。于是,宋江便假惺惺地虚乎卢俊义,“老卢啊,你立了大功了,捉住了史文恭,咱们要按照晁盖书记的遗嘱办事啊,你卢俊义得当第一把手啊。”其实,这是宋江挽了一个套子。你卢俊义能坐第一把交椅吗?肯定坐不了。卢俊义敢答应吗?众弟兄早已经红了眼睛。宋大哥跟你姓卢的客气,你敢就坡上驴?蹬鼻子上眼?让你当第一把手你就敢当?别说你捉住了史文恭,你就算是连史文恭他爹他娘他姥姥一块捉住了,也不行。卢俊义也还没有那么傻得不开窍。写到这里,想起了许多政治家最后的政治遗言,都是不作数的。你遗言是一回事,执行起来又是一回事。你晁盖都死了,谁还听你的呢?你这时候躺在棺材里,你就不是晁盖了,你顶多算是一个锅盖了。
也有读者说,既然宋江已经作废了晁盖的遗嘱,那么,卢俊义也就没有必要当第二把手了,山上的老同志多着呢。没有必要让上山最晚,资格不够,资历浅浅的卢俊义坐了第二把交椅嘛!就凭捉史文恭这件事儿?这也不算什么特殊贡献吗?就算是你卢俊义不去捉,人家关胜、林冲等人也会去捉的。书上给出的理由不够啊。若说卢俊义武艺高强,也没写出他如何有万夫不当之勇。若说卢俊义是个大财主,那他比李应不及,李应还是一个庄的庄主呢。若说他是什么名门望族有贵族血统,他也比不上柴进,那可是前朝的遗老遗少啊。就算是不比柴进,他卢俊义也比不过呼延灼、关胜、杨志这些名门之后啊。凭什么?就凭宋江一句话?
其实,说得简单些,只能是一个理由,这理由是政治上的,宋江要掺沙子。梁山泊的领导班子,还是晁盖留下来的原班人马,包括吴用这些高层领导,基本都是晁盖的心腹。宋江大概担心自己当了第一书记,指挥不动。他必须弄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进班子。就算不用卢俊义,张俊义、李俊义都行。这是一种领导控制学,说白了,就是权术。宋江这样干行吗?行。可以想象梁山泊任用干部的程序,肯定没有民主推荐这一说,也就是宋江一句话的事儿。用不着开什么常委会。行了!行了!既然宋书记提议让卢俊义当副书记,就这么定了吧。咱们听宋书记的。
说到这里,算是明白些了,梁山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卢俊义弄上山,宋江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副手,为的是开会表议时,好替他举手。卢俊义肯定听他的啊,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啊。宋江只是找一个应声虫,绝不是找接班人。我们可以试着想,如果梁山好汉没有后来招安的事儿。就算宋江发生了什么意外(突然病故,或者车祸),卢俊义和平接班也几无可能。一则,按书上所写,卢俊义绝不是什么年轻干部,谈歌看着他的岁数比宋江还大些,卢俊义能顺利接班吗?悬!或者说,门儿都没有。有这么多老资格的同志在那儿摆着呢,你卢俊义算哪块地里的哪棵葱啊?二则,干部的威信不是哪一个人树起来的。就算把权力交给你卢俊义,你也未必坐得稳这位子。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多了去,赫鲁晓夫式的人物屡见不鲜。梁山的哥们弟兄还不得把你轰下去啊。你卢俊义真想坐第一把交椅?做梦呢?
说到卢俊义,还得说说燕青。他是卢俊义的仆人。也就是一个跟包儿的秘书。按说这样一个身份,就算是上了梁山,也不应该把位子排在前边。可是,燕青的位置真是不靠后。谈歌的记忆里似乎是排在了三十六位。读者不应该相信那些什么天星地星的胡话。这绝对是宋江事先弄好了再拿出来让人看的一份既定人事安排名单。这一切都是按照宋江的意思来办的。座次就标志着你的身份,你的身份就代表着你的待遇,比如工资奖金住房职称等等。宋江给卢俊义排到前边,自然不能亏了燕青啊。这是给卢副书记面子啊。或许卢俊义私下也对宋江讲了些什么照顾燕青的话,“宋书记啊,这小伙子跟了我多少年了,适当照顾一下吧。”宋江肯定照顾。不然,燕青绝对排不到前边。如果实行民主,张榜公布,第一榜就算燕青混上去了,第二榜也得拿下来。群众反映强烈啊。可是宋江要是硬照顾,谁反映也没用。
燕青是一个书中写得挺硬实的人物,他上梁山晚了些,可是他的名头在梁山上不小。也立了不少功劳。要让谈歌讲,他绝对是沾了卢俊义的光儿。就算卢俊义没有什么实权,可人家毕竟是二把手啊。人们得拍着点啊。现实社会里,像卢俊义这样的干部不少。他发达了,就一定要提拔自己的亲信。这样的事情并不鲜见,领导们不是经常提拔自己的秘书吗?行了,你跟我这么些年了,怎么也得安排安排了。说吧,想去哪儿?不是威信不高吗?多派点活儿,又出名,油水也不小。来几回,再多表扬几回,就有威信了。领导想提高部下的威信,那还不容易吗?小菜一碟。
往深里想,燕青提提拔这事儿,应该是卢俊义安排,宋江出面。卢俊义不必担承任人唯亲的嫌疑。卢俊义是二把手啊。二把手自古比一把手好干。你想啊,本企业的效益、利润、人事上的安排,谁多谁少,谁前谁后。这都是要一把手拍板的事儿。二把手是不负责任的。自古一把手难当,也就是这个理儿。排座次这件事,宋江就不敢随便来。谁跟他好,他不一定提拔谁(都跟我不错,我提拔不过来啊)。打个比方,跟他最好的李逵,包括他亲兄弟宋清,等等这些人,都没有太靠前。宋江也得避嫌嘛。你是一把手啊。你要是太过于偏了心眼,你可真得听着下面人骂街。可是卢俊义没关系。他可以通过宋江让燕青晋髙职,住超标准的房子。他还不用出面,让宋江说说算了。下边的人谁还能说出什么啊。就算骂,骂名都得落在宋江头上。谁让你是一把手啊。关于提拔燕青的事儿,谈歌后边还要专题分析,这里暂且不讲了。
卢俊义最后征方腊回来,也弄了个大干部当。总算有了一个好结果,可是好景不长,他也被人下毒,落水死了。也就不算善终了。事先燕青因为劝不动他归隐,各人顾各人,早早地跑了。其实这么说,燕青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你倒是保护好你的主人啊。看起来,卢俊义的两个仆人都没有选好啊。
说到底,还是梁山泊害了卢俊义。主谋就是宋江,人家好好过着小康的日子,有吃有喝,这辈子也算是幸福了。可是你逼着卢先生上梁山。这下场,唉!现在倒是流行一种说法,叫做高官不如髙薪,高薪不如髙寿,高寿不如高兴。卢俊义愿意当高官,也就不在乎高寿了。当高官多高兴啊。不当髙官的高兴,不是瞎高兴吗。如此说,这跟“拼得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色鬼理论是一个理儿。也都是讲髙兴二字的意思。
可是,谈歌还是感慨地乱想,卢俊义真高兴吗?真是天可怜见。